放轻, 生怕一重就会惊破了。

季如琢就跟摆在玻璃柜里的易碎古董物,是她不敢轻易伸手碰, 只能遥遥地望着, 就已经感到很满足,用眼睫下的视线,一点点去临摹他的侧脸和这副儒雅隽秀的风骨。

四周异常安静, 吐司的香味越发浓了。

季如琢摆上精致的瓷盘, 继而, 眉目间淡到出尘望来。

“苏荷”

他温润好听的音色响起,就如同咒一般,低低念着苏荷。

……

……

苏荷梦醒来刹那间,整个人都猛地轻颤了一下。

她还是身处在熟悉的公寓里,只是没有暖阳的光,入眼半暗,在靠柔软的枕下闷了半响,才从躺得凌乱的大床上慢悠悠地起来。

这里是季如琢的公寓住处,离他所在的私人医院距离很远,每回路程都得一个多小时。

但是苏荷不愿搬。

原因很简单,她不愿离了医院,孤零零地回到家里,却寻不到一丝季如琢的痕迹。

起了床,苏荷从衣帽间挑选了件极漂亮的裙子穿,她不挑颜色,却独爱明媚的款式,尾梢微卷的长发垂在腰际,对着镜子,还给自己精心画了个妆容。

早晨七点整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