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墨纹的陶瓷碗回来了,他递到了被蛊惑整颗心的姜浓眼下。

……

一分钟后。

不想喝药的姜浓,乖乖地被喂了药,浓郁苦涩的滋味沿着舌尖一路蔓延到喉咙里,连白净的脸蛋都变了色,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而傅青淮坐在床边,沉静的眸色看着,却没有安抚地亲亲她。

这药有镇定心神和安眠的作用。

姜浓略有些期待落空,却很快就觉得体力不支似的,懒绵绵的窝回了黑色被子里,露在衣领外的肌肤雪白,随着肩膀乃至背部逐渐地一动不动,人也睡熟了。

傅青淮这才把长指端着的瓷碗搁在床头柜上,关了灯,也将熏到檀香味久久不散的香炉给熄灭了。

没了熏香,他衬衫下的伤就透着股血气,丝丝地缠绕着薄绸的面料。

……

姜浓膝盖的伤只养了三天。

她不能缺席这期倾听的节目,跟冬至那边远程沟通完工作事宜后,就提出要去新闻台。

原以为傅青淮会继续霸道要求她养伤,得多费一番口舌。

谁知刚说完,那个懒散坐在高脚椅上,借浓茶来压抑沾酒欲望的男人搁下杯,淡色的眼瞳透着许些漫不经心瞧着她,分不清几分真假似的问:“姜主播,缺贴身助理么?”

“啊?”

让堂堂一个指点江山的商界大佬,给她当小助理吗?

姜浓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细白的膝盖依旧包裹着纱带,被软柔丝绒毯子盖着,指尖慢慢地揪着线,想了想,启唇轻声说:“团队是不缺的,不过我可以自费招聘你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