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出锋利的喉咙, 字字淡而沉哑。

他的决策,傅家上上下下无人敢忤逆,医生也只能闭嘴。

半响后。

傅青淮找秘书要烈酒, 料峭挺拔的身形缓缓地坐在了一旁被寒霜覆盖的椅子上, 旁边, 季如琢也守着多时了,毫无君子形象地靠在台阶旁支撑身体,原本就病的重, 这会胸腔内就再也抑制不住咳嗽。

冷白的手指发着抖地掏出墨纹手帕, 捂着口鼻骤然咳出了血丝。

疲倦地抬眼间, 看到傅青淮低垂着冷淡睨他一眼, 似乎早已见惯了这种咳嗽方式, 没觉得半分惊讶,季如琢心想这样也好,省得他还得费力解释几番,嗓音哑着说:“有烟吗?”

“你还敢沾?”

傅青淮看他如同一具死尸躺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仿佛下秒就命不久矣,没真给烟,这玩意在傅家没人会碰,倒是让秘书给他备了一杯参茶,免得姜浓醒来看到季如琢这副模样,得跟着病。

早间四五点的清晨,连空气都异常新鲜。

季如琢被参茶润了喉咙,那股疼痛的咳嗽略微缓解,他也有力气,侧头打量着高高在上坐在椅上的傅青淮,视线从血痕很深的衬衫到伤势,不难猜到……

傅青淮应该是从电话里听到姜浓割脉,才彻底失了分寸赶来时出了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