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一道指令。
洪武一听这个名字难掩惊讶,但很快便归于平静:“是!”
“皇上!”厅外忽然跑来个小太监,低声禀奏:“皇上,刚刚沁妃去了梅妃寝宫,当着一干宫女们的面儿,谈论起皇上在花厅之事。”
“什么?!”
“皇后正往花厅来,沁妃跟着。”
卫肆沨看眼身上带血迹的衣裳,命人去取干净衣物,衣裳还没送来,已听通禀皇后娘娘到!
紫翎推门进来,见他站在那儿,四目相对,气氛十分的微妙。
仿佛谁都不敢先开口,只是揣测着对方的心思。
安静中,小太监禀道:“启禀皇上,衣裳取来了。”
紫翎瞥了一眼,吩咐道:“相思,接过来。”
相思忙把衣裳接了,规规矩矩的捧着不敢出声。
“搁在桌上,退下。”紫翎又吩咐。
相思立刻放下衣裳,从外面把门带上。
“翎儿?”卫肆沨因她这样的态度表情而挑眉,怒色从眸中闪现:“你难道……”
“先把衣服换了。”紫翎截断他的话,走到他跟前亲自为他换衣裳,却被他猛地钳住下巴,迫使彼此目光相对。她叹口气,犹似讽笑:“有些事注定躲不过,不过,今天的事仍在意料之外。”
卫肆沨听出了话音,冷笑着松了手,问:“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花厅出了事,有个宫女未着片缕惨死在皇上的榻旁。她又提起侯府相似的旧事,问我是否属实。”话音一顿,她再度张口:“甚至,她提起了卫廉,提起了我和锦之,仿佛对当年之事知晓一般。那件事,当事人里卫廉已死,钰恒断不可能把事情讲出口,谁还会知道?谁又能告诉她?又有什么用意和目的?”
“萧文瑜!”卫肆沨一口咬定:“他定是寻求了金国支持,达成了协议!”
紫翎却提出异议:“若是萧文瑜,他定是想复国。若有能力将你迷倒,便有能力将你杀死,他为什么又要设局?”
的确,方才他正是在这一处想不通。
蓦地盯住她,研究般的看了好一会儿,笑问:“翎儿,你没生气?”
紫翎知道他什么意思,自嘲笑道:“生什么气?看似和以往一样,其实大为不同,你是受害者,我只是担心你,为什么还要生你的气?”她忽然说:“我想沁雅毕竟是金国人,在卫朝怎么能习惯呢?她水土不服,身子又娇弱,定然不是个长命的人。”
卫肆沨听懂了言外之意,可谓十分吃惊:“你想要她死?”
“不行吗?”她横眼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