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我的朋友。懂了吗?你看看人家脸上肿得多厉害?温漾,别太自私,这个地球不是全然围着你转的。”

第一次对温漾出口这么慷概激昂的大段话,却是因为赶她走。

温漾心口像刀尖剔骨般凌迟,窒息的疼,她看向穿着大香蕉抽象服的小黑人,皮肤很黑,看不清哪儿受了伤,但年时一和他经常相处,是知道的。

“出去!”

温漾再次听见年时一驱逐的话,犹如坠入冰窖,万千根冰针扎进肺腑。她没说,她的手掌也擦伤了,她的牙套钢线崩了一个,很疼……她好想哭。

她最怕疼了!

她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发现小黑人跟着她。付海龙怕她想不开,开导道:“你别跟他计较,疼痛让人失去理智,他那人就那样!”

温漾泪光满面,回头将卡塞到他手中:“我也对不起你,卡里面的费用他不用,你自己用吧!”付海龙刚想塞回去,温漾已经捂着嘴跑开了。

回到病房,他把卡放在案桌上:“哎,还挺真诚的,跟你以往那些死皮赖脸的歪瓜裂枣不一样啊!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

年时一冷冷地说:“再说,你也滚出去!”

他这手伤至少得一个多月才能好,他又不是圣佛。

……

温漾没有看前方,捂嘴泪水向下狂涌,一不留神撞进了个健朗、暖热的怀抱,她抬头,是林祁之。

没了她,他还有什么东西看的?索性跟了出来,他知道温漾是去见那小子了,温漾这样哭也是吃瘪了,她就是个倔强,内心敏感,一小事都要记老久的拧巴小孩。

看似大大咧咧,比谁都想拥有真心实意也一心一意的陪伴守护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