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初醉醺醺地靠过来,随便在他身边找了个位置就泄力躺下,嘴里还喃喃道:“……不喝了……不喝了。”
他说着还做了个推杯的动作,整张脸从脖子根一直红到头顶。
黎言皱了皱眉,一看就是喝多了。
他半边身体拦在烧烤架前,黎言本想换另一边烤,结果才刚要站起来陆昀初就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走,磨蹭地把头枕在他腿上,伸手环住他的腰。
“不要走……给我、给我躺一会儿。”
浓烈的辛辣味蹿入鼻腔,陆昀初被酒精催化的体温逐渐升高,脑子也被摧残得不清醒,任由黎言扒拉他几下都不肯松手。
本能的潜意识告诉他喝多了也不能倒在人堆里,所以他一路摇摇晃晃地回来,倒在黎言边上,找了个对他而言最安心的地方。
周围人来人往,这个姿势怎么看都太不合时宜。他双手抱得很轻,可这个轻是薛定谔的轻,只要黎言一动就立马像八爪鱼的触手似的死死缠绕住他。
“陆昀初。”
黎言又尝试推了他几下但都以失败告终,要不到几秒钟他就会跟装了定位一样自动缠上来。
“你别动我……”陆昀初往前蹭了蹭,突然就安静了,灼热的气息徐缓吐了出来,“黎言,你身上……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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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一章
第42章 36 是惩罚还是吻
黎言感受到他对着自己衣服使劲闻了几下,细小的动作弄的他浑身发痒,偏偏又掰不开陆昀初。
“你不是说不喜欢这种廉价的味道吗?”
这款男士香水是他以前经常用的牌子,虽然档次只能算中低层,但黎言特别喜欢这种不会喧宾夺主的味道。
就是陆昀初觉得太廉价了,三番五次让他换掉,所以他后来就再也没用过。
太久之前的事让陆昀初大脑好半天才找到对应的记忆片段,他从黎言衣服里把脸抬起来,想了想又重新埋回去。
“那是我……骗你的。”含糊不清的声音闷闷传来,“我就是想让你跟我用同一种……就好像你身上也有我的味道。”
他总是有很多在意的小心思,他不好意思直说,黎言也总是不明白他的想法。
黎言指尖微微抽动,被他往前拱的动作痒到条件反射打了个哆嗦。低头看向他醉红的耳朵,这都在说什么啊……
陆昀初说完这句就不肯再说了,但黎言知道他还醒着,因为他还在咬自己的衣服,试图把上面的扣子咬下来。
“别咬我衣服。”黎言让他住嘴,这可是他新买的。
陆昀初果然就听话地不咬了。
黎言见状便让他起来,但选择性听话的陆昀初还是表示了抗拒,并且更加紧密地黏了上来。
他维持这个姿势良久,直到感觉呼吸不顺了才把脸稍稍往外偏了点,然后又不动了。
黎言沉默半晌,忽然问道:“王昭进监狱了,是你干的吗?”
知名制片人的铁窗泪整整占了两天的热搜,陆昀初直觉这是个正经的提问,于是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轻轻哼了声,敢作敢当:“就是我干的。”
他难受地皱着脸,缓了口酒气后才又嘟囔道:“就算要玩,你也只能跟我玩。他敢把主意打在你身上,让他吃牢饭已经算我心慈手软了。”
都说酒精比蒙汗药还管用,他嘀咕完这句话也没管黎言还会不会再问,闭上眼睛没多一会儿就不再乱动。
黎言看着他的睡相,想掰又掰不开,万一用力把人弄醒了那更是完蛋,他无语地放开手,就这样被陆昀初抱了半个小时。
兜里手机突然响了,他费了半天功夫才拿出来,点开一看上面是陈喜妹的两个未接来电。
自从他把老家地都卖掉后跟陈喜妹的联系也变少了,这么猛不丁打来的电话肯定是有事。
他回拨过去,心里的不安感随着一声声的电话铃越发强烈。他跟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