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不是我要,是你。”
黎言只有衣摆湿了一圈,淡淡的水痕是陆昀初抱他的痕迹。
“换件干衣服吧,不要生病了。”
暴雨天的供电不稳定,黎言没回头,留下两根蜡烛:“不用你管。”
“我要管。”陆昀初固执地打量他的背影,“你的事我就要管,我都从小管你管到大了,黎言的事只归我管。”
黎言不接这句话,记忆被他再次拉回了初见面时的高中,那段陆昀初整天在他身后敲锣打鼓帮他揍“坏人”的时光,胸口跟被棉花塞住一样闷得无法呼吸。
他知道这是见到陆昀初后情绪带来的本能反应,情绪总是牵着人进退,它不会说话,但骗不了人,比所以东西都要真实。
黎言沉默着,嘴唇蠕动还想说什么,可下一秒,棉花好似被怪力拔出,极速灌进来的空气打乱了他的思绪,让他忍不住弓下腰开始大喘气。钝痛不断刺激着心脏,四肢力气也被徒然抽走,他踉跄地撑住门框,指尖都开始发麻。
昏暗的环境在视网膜里分裂成无数块黑斑,耳鸣来得猝不及防,胃里一阵翻滚的恶心,周围所有声音都像飘在云里一样软绵绵的听不清。
他下意识死命按住胸口试图缓解这种疼痛,想去摸口袋里的药,却想起来他药瓶早就空了,陆昀初一直在这里他也抽不出时间去医院开药。
他想回自己房间,起码不能在陆昀初面前。但双腿不听使唤,身体脱力的瞬间还是被人从后面接住,接住他的双手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在发抖。
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黎言!”
陆昀初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黎言瘫软的身体就这么躺在自己怀里。他视线无法聚焦,不管自己怎么喊他就是听不见,只是本能地张嘴艰难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