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寻从床上起来,往他小腿上踢了一脚,“滚那边去,我要在这里叠衣服。”

秦上然微微往旁边挪了一下,给沈寻空出位置来,问道:“你要去多久?”

“不知道。”

“跟梁蕴一起走的吗,什么时候出发?”

“嗯,跟她一起,下个星期二就走。”

秦上然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半晌,忽然惊坐起来,俨乎其然道:“你真的确定那个梁蕴是好人?万一她带你去了,把你卖到山沟里给老光棍当老婆怎么办,又或者把你拉到缅甸去搞诈骗呢?”

“你想多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你真的有什么不测呢?”

沈寻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那不是还有你在吗,你不会去救我?”

“不,我不想去,我怕他们割我腰子。”

沈寻把手里的衣服放下,跨坐到秦上然腿上,解着他的皮带,慢悠悠道:“你是怕我走了,没人跟你做.爱吧。”

“别总是恶意揣测我。”

她俯身,在他的薄唇上轻吻,“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复合之后就没一天不搞我的。现在不想让我走,还不是因为这事儿?”

秦上然被她说得难堪,又气又急,声音也拔高了些:“你觉得我不想让你走是因为这事儿?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不做.爱就会死?真是这样的话,跟谁睡不是睡,我干嘛要苦苦守在你身边?”

“谁知道你,舔狗成精呗。”

沈寻向来对秦上然口不择言习惯了,她的爱情来得太轻松,只要一两句好话就能让秦上然对她功俯首称臣。就如这次,当初她走了三年,弃了他三年,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

三年后,她刚回来时心里确有几分愧疚,本以为要走些弯路才能够把秦上然追回来。结果,一如既往那么轻松,不需要付出什么,仅仅一句“我爱你”就能让秦上然可怜巴巴地贴上来。

他的爱多么轻贱,唾手可得,沈寻又怎会珍惜?

沈寻从他身上下来,继续收拾衣服。

秦上然还在笑着,重复着沈寻的话,“舔狗成精......我等了你三年,就换回这么一句话。沈寻,你说我怎么这么失败啊,为了爱你,我把自己活成这个贱样。”

沈寻并不在意他的自怨自艾,反正这个男人不就一直这样吗,怎么打怎么骂都不会走。她又何必花心思去哄他。

她把几件衣服叠好,又拿着手机到窗子边打电话,从对话来看,好像是那个心理医生纪成洲。

秦上然也跟着过去,他凑近了听着,对方确实是个男人。

沈寻和纪成洲打着电话,一手摸秦上然的下巴,手指伸进他的嘴里,让秦上然舔她的手指。过了几分钟,她坐到旁边的小沙发上,对秦上然使了个眼色,用唇语对他道:“过来,跪下。”

秦上然走过去,单膝跪在沈寻腿边,把她的裙子往上撩,嘴唇贴近......

沈寻一只手揉着秦上然后脑上短短的发茬,一只手拿着手机,还在和纪成洲打电话。她笑意盈盈,语气里带着得意。

“对呀,我现在已经和秦上然在一起了,复合一个多星期了。”

“哪里用追啊,就他那个样子,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我跟他在一起都算是对他的恩赐。”

“纪医生,你不用和我说这些,你不懂我和秦上然的相处方式。其实我觉得吧,有病的不是我,是秦上然。”

“......”

沈寻和纪成洲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她把秦上然拉上来,看着他湿漉漉的嘴唇,笑道:“技术越来越好了,走吧,去床上,真是爱死你了。”

秦上然默不作声,把她横抱起来,一把扔到床上,强势压住她,狠力撕扯她的衣服。沈寻被他的粗暴吓得不轻,尖声喊道:“秦上然,你弄疼我了,放开!”

秦上然依旧不吭声,他搂着她的腰,蛮力吻她,甚至把她的嘴唇咬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