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寻轻笑着：“不知道, 到时候看看医生怎么说吧。而且我觉得，我们两个分开了也好, 跟我在一起，你一点儿也不快乐。”

秦上然还是在抽泣：“你又不是我, 怎么知道我不快乐。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开心，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沈寻的决定, 秦上然从来没办法拒绝。没办法, 他就是贱得慌, 连他都鄙视着自己这卑微的孬样，可是, 他永远都拒绝不了沈寻。

他浑浑噩噩回到家里, 脱了外套就直接躺到床上。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关于和沈寻的回忆一再复现在眼前，他得到的爱, 受过的伤, 都是沈寻给的。

或许, 他也病了。他应该要离开沈寻的，他应该要尝试着过没有沈寻的日子, 活得独立些，潇洒些。这样就不用整日患得患失地祈求沈寻的怜悯。

他确实要学会放下沈寻了，过一过不被爱情折磨的日子......

三天后, 沈寻给他打了电话, 问他在不在家, 她要过来收拾几件衣服。

秦上然“嗯”了一声，没有再和她扯别的。

沈寻是晚上过来，她带了个行李箱，脖子上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这围巾还是上个冬天秦上然给她买的。她没有敲门，按下门锁密码自己开门进来。

秦上然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听到沈寻进来的声音，他也没回头，没有任何反应。

沈寻把行李箱打开，从里头拿出一个塑料袋，扔到秦上然跟前的茶几，说：“路上买的，西街那边的杏仁酥，还有小蛋糕，都是你喜欢吃的。”

秦上然把袋子拿过来拆开，拿起一个杏仁酥咬了一口。明明以前他很喜欢这个味道，但是现在却品不出当初的欢喜，甚至觉得有一股涩涩的苦味。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失恋了，悲伤过度导致味觉失灵。这几天不管吃什么，要么是没味道，要么是满嘴的苦味。

“什么时候走？”他把杏仁酥放下问道。

“明天。”

沈寻脱了外套和鞋子，在沙发后面弯身搂住他的脖子，和他脸贴脸说话：“还真的有点儿舍不得你呢。”

“每天都这样玩我，有意思吗。”秦上然想把她的手推开，可是他做不到。

沈寻绕过沙发，走过来坐到他的腿上，嬉皮笑脸地揉他的头发，“我要做.爱，现在就要。”

“打分手炮啊，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沈寻靠在他的胸口，握住他的手把玩着，低声喃语：“把你当成我的好狗狗，一条听话的小狗狗。”

秦上然又开始想哭，他仰面，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他该怎么拒绝沈寻呢，这是一个他没办法解出的难题，可能是需要一年，两年，或是更久？总之不是现在，现在的他，依旧是沈寻虔诚又卑微的信徒。

他抱着沈寻的腰，吻住她。他把沈寻托抱起来，往卧室走去，将她放到床上，压在她身上不停地亲她。

这一晚上，二人至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

情至浓时，秦上然恍惚了，他觉得自己是快乐的，但还是想哭。他哽咽着吻住沈寻，他想沈寻应该能够感受他的难过的，可是她不在乎，她永远那么自私。

第二天一早，秦上然就听到沈寻起来了。

她打开衣柜，挑出几件衣服丢进了行李箱。又打开首饰盒，弄出很大的声响，也不知道到底在找什么。

秦上然侧躺着背对沈寻，他不去看，只是在心里猜测沈寻此刻在收拾什么东西，在猜测她还有多久就要离开。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沈寻穿戴完毕，她站到床边俯视着他，终于开口了：“我要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用等我。”

秦上然还是躺在床上不动。

“我说我要走了！”她提高了声音。

“要滚就赶紧滚，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要我哭着喊着求你别走，才能满足你的变态欲？”秦上然堵着气说道。

沈寻双手握住他的肩，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