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头盯着对方,忽然问:“这是第七天吗?”

此时此刻,女仆仿佛已经感知不到外界,她浑浊的双眼一片空洞,只是凭本能回应着:“没错……”

她猛然抬头:“你怎么知道?”

池殊轻轻挪开视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女仆也不纠结,继续蹲在他的身前,用癫狂的目光死死盯着手腕上流血的伤口。

银盘中的血液缓慢地汇聚着。

“太慢了……太慢了……”

她一手揪着大把落下的头发,自言自语着,那颤抖的枯瘦的手仿佛不受控制地伸向那把小刀,在塔瑞拉的手臂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更深的伤口。

池殊安静地打量她。

女仆的眼里燃烧着狂喜,放大的瞳孔紧盯着对方越来越多流出的血液,不肯放过一丁点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