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下来,他的手腕和脚腕都会被束缚带磨破,刚开始,忍不住喊疼的他会被不耐烦的医生用毛巾堵住嘴巴,随着次数增多,池殊学会了如何忍耐,如何在声带发出惨叫前被他吞咽下去,身体僵硬地躺在床上,唯剩指尖禁不住的战栗尚提醒他还活着。

煎熬而漫长的酷刑里,只有怪物陪着他。

他在会在吊灯的背后,角落的阴影,或是贴着他的床板,在一切池殊能够看见的地方,他的影子矗立在那里,用挥舞的触手向他比划。

怪物原本的世界里是没有疼痛这个概念的。

但当他一部分的触手侵入池殊的身体,就能与这个人类一起感受到疼痛。痛觉无法转移,只会从一个人疼变成两个一起疼。

“你可以不这么做。”池殊说,“没有用。而且很傻。”

但我想知道你到底有多疼。

有几次池殊身上的伤严重到需要住院,医疗部不允许别人来探视,每天进出的只有医生与送饭的护工,日子漫长得一眼望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