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两个字,白昭的面容倏然冷了下去,睫毛在眼底投向一片阴鸷的影:“他的账,我自然会跟他算。现在揍你,只是私人恩怨。”
交手间,解绫花猩红的丝线猛地缠上池殊的手腕,如同毒蛇卷住猎物般绞紧,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试图把他朝她的方向拖去。
鬼婴扑上他的手臂,獠牙咬断坚韧的红丝,留下一片血肉淋漓,看着她的眼睛,池殊弯了弯唇。
悚然的寒意从解绫花的脊背窜上。
她操纵丝线往后攻击,紧接着转身,几道高大阴冷的鬼影正立在近在咫尺的地方,鬼气绞碎了丝线。它们猛地朝她扑来。
手腕流出的血已经把袖口浸湿,池殊压下因疼痛翻涌的异样情绪,视线在身前巡游,猝不及防对上不远处夏影黑漆冰冷的眸子。
对方不知盯了他多久,却不知为什么,迟迟没有向他发动袭击。
一阵不详的预感在心头掠过。
下一刻,空间错位的晕眩感令池殊踉跄了一下,脊背撞上某人的胸膛,冷意陡然贴上脖颈,压住那里脆弱的命脉,刺痛感提醒着他已经流了血。
一把锋利的冷刀抵住池殊的脖颈,他的双手被无形的力量死死禁锢住,难以动弹。
温热的血从皮肉涌出,只差半寸就能切入动脉,池殊发出一声低笑:
“小夏,为什么不动手?”
夏影盯着被禁锢在怀中之人的侧脸,某一瞬间,青年的容貌变成了另一个模样,那人扬起艳丽的眉眼,勾着唇角,笑盈盈看他。
“是狠不下心吗?”温和的女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