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倒的那么一下,差点没给他骨头都撞散架。

路宴久正站在他对面几步的地方,修长的指间勾着一截尚未来得及收回的绳子,狂风掀起他的衣角,车身的光晕给他俊美的面容投下一层深深浅浅的暗影。

他看向池殊,笑道:“就这么相信我?”

池殊对上他的视线,挑眉:“不是相信,我只是赌你会来。”

他随手将挡住眼睛的发丝别到耳后,目光转而投向黑暗,自下而上的光辉里,池殊的虹膜呈现出瑰丽的紫色,面容白皙透明。

路宴久微微一愣。

他看着那人被风扬起的裙摆与染血的发,忽然上前一步,在池殊不解的视线中,捉起他的左手,微微俯身,唇瓣凑近的时候,闻到了他指尖的血腥味。

路宴久抬眼:

“这位美丽的女士,我能邀您共舞一曲吗?”

短暂几秒的沉默,只有狂风呼啸。

清冷的男声从身前传来,带着几分戏弄似的愉悦。

“现在呢?”

路宴久对上一双浅茶色的眼睛。

青年的手正被他虚虚握着,鸦色的碎发衬着苍白的面容,他额前的发丝被吹起,俊美的眉眼袒露无疑,唇角扬着,光晕给他的脸颊铺上一层朦胧的纱。

他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第一颗扣子散开,露出伤痕与若隐若现的锁骨,衣角被吹得猎猎作响。

路宴久眨了下眼睛,上上下下地将他打量了一番,唔声:“现在也不错。”

池殊轻笑,从他的手中将手抽回,往前走去:“去车头吧。”

他想要的东西,应该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