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能带我们出去吗?”终于有人忍不住喊道。

但对方只是专注地用匕首凿着眼前的台面,没有应答。

深紫色的发丝掩映住对方过分惨白的面容,他垂着脖颈,显得肩背愈发单薄,却隐隐透着一股子决绝的狠意。

“草,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老子就信你一回!”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突然恶声道。

他率先冲过去,加入了战局,在他之后,一个又一个玩家也来到池殊的周围,咬牙对抗起躁动的鱼人群。

血气冲天,鱼人的残肢断骸几乎堆聚成小山,分不清是鱼还是人的血溅到他们的身上,身处其间,玩家们已然彻底杀红了眼。

周遭的声音在离他远去,池殊抓着匕首的手已经因脱力而控制不住地发着抖,伤口干涸结成血痂,却仿佛浑然未觉一般,继续手上的动作。

它并不过分坚硬,短短几分钟,就已经破开了一个缺口,底下是空心的。

池殊艰难地将手伸进去,一双修长冷白的手早就被砾石划得血痕森森,从指尖到手掌几乎没一块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