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的叹息。

“那么,继续去找你吧。可要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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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殊在一节节车厢中飞快穿行而过。

他们已经不知经过了多少节车厢,但面前的过道却长得仿佛没有尽头,在身后,先前消失的乘客重新找上了他们,穷追不舍。

那些东西无法被杀死,甚至连掉下的稍大血肉都会重新生长成新的身躯,除了逃,他们别无选择。

光线越来越暗了。

再暗下去,甚至连脚下的路都根本无法看到。

池殊不得不取出火种,淡黄的光驱散他周围的黑暗,与此同时,他也看清了车厢内的景象。

猩红的颜色铺天盖地,墙壁,座椅,门,这一切都仿佛在往外渗血,天花板上,有什么漆黑的生物成群结队地从两边掠过,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像是……蜘蛛。

白昭和夏影也纷纷拿出火种,微弱的光线成了这里唯一的光源,忽然间,车窗外传来咚咚的敲击声。

像是孩子的恶作剧般,从离他们最远的那扇窗户开始敲,然后越来越近,那冰冷的回声几乎贴着耳膜炸响,不管他们跑到哪里,声音都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