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视线阴冷而恶毒,贪婪,窥伺,永不餍足。

他……成功了?

到底在什么时候……

居然……

磁性的嗓音再一次拂过耳畔,拉回了他的思绪。

“你,会付出什么?”

池殊被堵着嘴,说不了话,但看样子对方也没打算让他说话。

有什么流水般冰凉的东西轻轻擦过他光裸的脖颈,犹如毒蛇吐出信子,又像屠夫的刀锋碾压柔弱的命脉,危险而致命。

“你的肉/体,你的理智,你的欲望,还是……你的灵魂?”

池殊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强烈的恶意席卷而来,此刻的他仿佛一艘在风暴间被肆意摆弄的船,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在颤抖、悲鸣,脑海中绷紧的弦已然拉到极限,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四分五裂。

对方每吐出一个字,他的身体便会僵硬一分,生命力在他的体内以一种极其恐怖的速度流失着,四肢开始变得麻木而绵软,原本战栗的神经逐渐沉寂下去。

那一瞬间,一个念头猛然闪过池殊空白的大脑。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

青年开始艰难地挣扎起来,自喉腔深处发出模糊的“呜呜”声,犹如小兽无助破碎的呜咽,细弱,可笑,不堪一击。

他这样的举动却似乎取悦到了对方,一声若有若无的笑散在他的耳畔,轻得就像错觉。

那根堵住他口腔的触手突然抽离出来,窒息感减弱些许,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池殊忍不住大喘了几口气,意识到对方默许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