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男人铁箍一样的大手牢牢扣着,动不了分毫。

过分炽烫的温度像小蛇般在池殊的皮肤下游走,摩挲着他的血肉与脉搏,很热,很痒,他的额头因忍耐而沁出细细密密汗珠,青年咬住血色尽褪的下唇,堪堪使喘息声不泄出来。

他敛着眉,抬起湿漉的眼睛,里面的茶色如同笼罩着烟雨。

池殊受不了了。

“松开……”

此刻的青年发丝汗湿,光洁的额头裸露出来,睫毛和唇都是湿润的,像极一朵在暴雨中被摧折的伶仃小花,柔韧单薄的脊背绷紧,在刚才的挣扎间露出一段清瘦紧实的腰线,锁骨伴着微微紊乱的呼吸起伏着。

脆弱,无力,受制于人,不堪一击。

但正序并未错过人类眸底的屈辱与恼意。

又或者说,对方并未试图掩饰,他在以另一种无声的方式反抗他的所作所为。

那双色泽极淡的眼睛直直盯着他,让人禁不住怀疑眼睛主人的本性是否也同那颜色一样无情冷漠,但此刻,青年微微上挑的眼尾爬上绯红,眼睫浓湿,眉眼间的攻击性更能挑拨起人的征服欲,诱人,蛊惑,就像一封未署名的邀请函。

正序苍白的手指压着池殊的内腕,肌肤相交的地方愈发滚烫难耐,下面烧着一团火,刺挠着他敏感脆弱的神经。

终于,他的指腹一点点往旁侧挪去。

一道暗红的、幽冷诡谲的纹路缓缓呈现在池殊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