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动不动就喜欢掐他脖子。
池殊再一次深切体会到了这个游戏里玩家面对鬼怪时的无力。
来自另一维物种的危险,碾压性的差距,一切物理上的手段都失去了作用,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不,甚至连羔羊都不如,现在他就仿佛一尾离开水体的鱼,连思考能力都在和生命力一同被剥夺着,与引颈就戮无异。
池殊缓缓道:“不,我只是在替你难过。你被那个疯子折磨成这样,一定很痛吧,我真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替你承担所有的痛苦……”
阴冷的空气里,青年的眼眶因窒息而泛起了红,就像是情真意切地感到难过似的。
夏明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扣着他脖颈的力道一点点松开。
“江宇和林妄两个都没有死呢,下一步你想怎么做?”
冰冷的水珠沿着男人的发丝滴下,提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池殊清晰地捕捉到,对方眼中闪过残忍阴毒的恶意。
“我知道。他们不会那么轻易死掉。”
手电由下而上的光芒将池殊的面颊打得苍白,自下颌切出一条窄而明晰的阴影,刀芒般削至颧骨。
那对玻璃珠似的眼淬着清透的寒,微微上勾的眼尾愈显疏冷,但低垂的柔软睫毛却偏生削弱了那份锋利感,给人种近乎温柔的错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