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喊得太剧烈,此刻嗓子疼得好像吃了滚烫的炭似的。
陈亭一怔:“……你别问了。”
方黎从陈亭的表情中大概猜到了实情。
昨天晚上徐慕闻跟他说的话还在耳畔回荡,他虽然不相信,但是心也疼得要命。
他实在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陈亭。”方黎声音沙哑地说。
“你说。”陈亭立刻回应。
“送我回去吧。”
“好。”
陈亭回复得太快,以至于方黎知道他没听懂。
所以方黎立刻解释说:“我想回家,回老家。反正我手也废了,还不如回去陪陪爸妈和妹妹。”
陈亭愣了好半天,就好像他说的是什么爪哇语似的。
方黎见对方不说话,也沉默下来。
他转过头去看向窗外,此刻,一只麻雀停在窗边,脑袋左右乱晃,可爱得要命。
不知为何,他竟然很羡慕麻雀,自由自在地、没有任何烦恼。
“你的手……”陈亭忽然出了声,语气倒是很坚定,“能治好的,别担心。”
“陈亭,”方黎转过头去,认真地凝视着对方,“我想回家。”
陈亭看起来似乎要抓狂了。
方黎感觉有些抱歉,因为他从没有这样任性过,陈亭日以继夜地照顾自己,可他却连声谢谢都没有。
“陈亭……”
“回,回!”陈亭好像彻底拿他没办法了,表情管理都快失控了,“马上就回!不过得等你身体再恢复恢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