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回应得很诚恳。

谭诺包扎得很仔细，温柔无比，当清凉的药膏敷在水泡上，疼痛瞬间缓解了不少。

方黎打算道声谢，可当他抬起头，竟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罕见的犹豫。

他小心地问：“怎么了吗？”

“你和刘文……经常约着一起吃饭吗？”

闻言，方黎怔住了。

他彻底傻了眼，同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吊诡的念头——

“你……吃醋了吗？”

话说得完全不经过大脑，好像滑梯一般，圆润地从滑出了口。

顿时，谭诺的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

仿佛大猫看到猎物一般的神情，让方黎僵在原地，他吞咽着口水，本能地往后躲，却被对方却死死攥住了手腕。

看起来并没有用力，可他就是无法挣脱。

他突然意识到，这就是钢琴家的力量，四两拨千斤，想控制他根本就是探囊取物般容易。

“抱歉，我说错了。”方黎立刻认输求饶。

“没错，我的确吃醋了。”

谭诺坦然得要命，就好像在说今天晚上的夜色很美。

“你……”方黎无比愕然，“为什么要吃刘大哥的醋？”

“你们的经历相似，更有共同语言，你与他在一起时明显更轻松些。而且，他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接济过你，一声‘大哥’叫得极为亲切。”

谭诺一股脑说了这么多，方黎越听越傻眼。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看起来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有这么细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