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心底的某种怀疑更加加重。

张元明恍若没听到,语气风轻云淡,“我给你换个表字,这两字戾气太重,不适合你。”

陈闲余吃饱了,这还是他这些年吃过的最好吃的饭菜,拍拍屁股站起来伸个懒腰,“不换。我就喜欢戾气重的,戾气不重的,我还不喜欢呢。”

他笑。

张元明沉下脸,彻底明了陈闲余这次回京的目的,只是当年那人的嘱托犹言在耳,他告诫陈闲余,“我是你爹,我希望你一辈子平平安安的,这也是你娘的愿望。”

转眼,刚刚还久别重逢亲密无间的父子,一下子就变得气氛凝重,好像对峙起来。

明明两人聊的也不是什么重大的话题,好好说就行了,但偏偏,就是有种快要争起来了的感觉,张文斌和张乐宜看得莫名其妙,觉得这个新来的大哥好生叛逆。

只有张元明的长子张知越,莫名从两人的对话中品出几分怪异,他们好像在争的是另外的事?话中有话?

陈闲余嘴角的弧度加深,直视着张丞相,缓慢柔和的语调响起,“所以,我决定当个逆子。”

“不当逆子,我上京来做什么呢?不如听我娘的话,当条李子村里的咸鱼。”

卧槽!这大哥好生叛逆!好生勇猛!

这刚来就理直气壮的顶撞张丞相,看得在旁的三兄妹直呼震惊。

但很奇怪的是,面对这个明目张胆要当逆子的儿子,张元明并没有说要责罚他或者变得更加生气,只是脸色很不好看。

算了,以后看的严一些,多劝便是,有些话当下不适合说的太清楚。他背着手,沉声说了句,“那便随你。夜深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多谢父亲。”

陈闲余转眼又恢复那幅笑模样,弯腰一礼告退,由管家亲自带路,送他去金鳞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