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陈闲余指哪儿,宫女都回答的又快又准确,还能将那处是干嘛的、主人是谁都告诉陈闲余。

偏这次,她却只吐出一个地名?儿,仿佛存在什么?禁忌一般,让她不敢多言。

陈闲余似看出她态度上的回避,遂问道,“朝阳殿又是干什么?的?可是什么?宫中禁地,所以不方?便?说?那我便?不问了。”

宫女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眼满脸疑惑的陈闲余,微微垂着头,恭敬答说:“张公子猜的不错,但要?说是禁地……也并非如此。”

“只是,现如今宫中没什么?人愿往那处去罢了。”

“哦?这是为何?”

尽管知道左右无人,但在开口之前,宫女还是谨慎的环顾了一眼四周,而后才缓缓答道:“张公子可知,十二年前,废太子逼宫谋反一事?”

见侧身?而立的陈闲余沉默不语,宫女还以为他连这也不知道,不过再?一想?陈闲余的年纪,又不觉得奇怪了。

那时的陈闲余怕还是个孩子,想?来也不记事儿。

说到这儿来,索性她就再?多说两?句,反正这事儿稍微一打听也能知道,又不是什么?秘密,现下也无别人。

望着朝阳宫的方?向,她说道:“朝阳宫里住着的,正是多年前被废除太子之位的二殿下。”

“当年皇后娘娘逝世,他带兵谋反不成,被陛下废除太子之位,关在朝阳宫中思过,没多久就抑郁成疾,一场高烧醒来,就变成了痴儿。

陛下慈父心肠,不忍再?怪罪他,只放在宫中将养着,终身?不得出宫。只是到底是曾经犯了重罪的人,奴婢入宫时,带我的姑姑便?曾告诫过我们,让我们没事儿别靠近这位二殿下,遇见也远着点儿走。”

她看向陈闲余,话?锋一转,意有所指,“张公子可明白奴婢的意思?若是将来什么?时候碰见宫中的贵人们,需得小心莫要?提及不该提之人,以免犯忌讳。”

“若非看张公子仁善,奴婢亦是万万不会与人说起这桩旧事的。”

这还是看在她袖中揣着的,沉甸甸的荷包的份儿上。

感受到她的好意,陈闲余自然很是上道儿的接了句,“多谢姑娘提点,放心,不该说的话?我定?不会向外?透露半个字。”

他又从身?上掏出一枚金锭要?递给她,宫女这次却没接,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