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陈闲余又一脸淡然的撤回?盘子。
张知越:“……”我好气!但是忍住!
“珍姨是不是跟母亲一起,她们去做什?么了?”
陈闲余懵懵的转头看他,一脸‘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表情,半猜半是道,“应该吧,她们感情好的很,黏在一起不是很正?常?不过?她们去做什?么了我怎么会知道?”
他的语气太过?理所应当?,气的张知越闭了闭眼,然后睁开沉声说道:
“你能不能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张知越觉得自己快要被逼成他三弟了,何时他的脾气变得这么暴躁了,哦,大概是从遇到?陈闲余之后。
顾左右而言他、装疯卖傻是他的绝活儿,你跟他说这个他跟你扯那个更是他的拿手好戏,反正?除了他自己想说,回?答旁人?的问题能把人?气死。
就比如此刻。
陈闲余看他气的黑着脸,好像已经十分火大的样子,不仅不当?回?事儿,还绕有兴趣的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颇为?新奇的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的语气提议,“诶,大弟,你要不这个冬日多换黑色的衣裳穿吧?”
还不等?张知越问为?什?么,就听陈闲余接着道:
“我发现你最?近整个人?变黑了,当?然,也可能是外?面下雪的缘故,雪太白,衬的你看起来像是黑了一些。”
张知越默默坐正?身子,不再看他,脸色又冷又硬,板的跟块木头一样,“……”
这边,陈闲余还在自顾自追忆,“第一次见的时候,你看起来多白啊,白白净净的,跟我面前的雪花糕一个样儿。”
“这会儿,像是在地?上滚了一圈儿沾了些灰在上面的雪花糕,虽然黑了一丢丢,但也不碍事儿,还是大哥俊秀的好二弟,就是大哥怕有姑娘说你黑了,你听了不高兴,毕竟你在京都姑娘心中多受欢迎啊,黑色显肤白……”
吧啦吧啦,不等?陈闲余再说下去,张知越就径直起身,一把提溜起张乐宜,在她还一脸懵逼的时候,强势的将她按在陈闲余身旁的席案上,声音冷硬的丢下句,“我们换个位置。”
然后,他坐在了张乐宜的位置上,和陈闲余中间隔了两张席案的距离,坐位顺序从左往右变成了陈闲余、张乐宜、张文斌,然后是他。
看得出来,要不是不好在别人面前上演手足相残的戏码,他是真的很想打陈闲余一顿。
“你怎么气着我二哥了?”
张乐宜疑惑的探头,看看隔的不远的张知越,好家伙,都把人?气的坐在原地?cos冰雕了,一动不动。
再转头看陈闲余。
他还是一脸状况外的样儿,闻言,疑惑的回?答道,“我不知道啊,大概是因为?……忠言逆耳?我告诉他变黑了的事,他不高兴?”
张文斌同情的看了眼自己二哥,默默喝茶。果然,就该和陈闲余这厮保持距离,不然会被气死。
张乐宜看了眼连端茶杯的手都在用力的张知越,无语,默默提醒陈闲余,“你还是闭嘴吧。”
她二哥现在也很白的好吧,再说,张知越可不在意自己皮肤白了黑了的问题,你跟他扯这个做什?么。
难怪他被烦的跟自己换位置。
陈闲余要是再这么废话下去,她也要忍不住换走了。
坐在殿内左侧席案上的张丞相,时不时朝自家几人?的方向瞥上一眼,目光重点关注对象陈闲余。
就是他这时不时看过?去一眼的动作,引得右手边的右相注意到?了,他端起酒杯,朝张元明举了举,笑着打趣,“左相这是在看哪个孩子呢?虽说贵夫人?这会儿不在身边,但我观左相家几位孩子皆有礼有节,懂事的很,不至于?让您这一会儿功夫都放心不下吧?”
右相温崇,年纪比张元明还要大上几岁,但并不显老,外?表儒雅清瘦,瘦长脸,棱角分明,蓄着一撇黑须,今日年宴众人?皆着常服,打扮的多为?庄重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