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贵妃没有理,像是半点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抬手抚了抚手边黄色的秋菊花瓣,染着蔻丹的指甲鲜红亮丽,如花中红蕊,看着娇艳的花儿,她心情颇好的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锦儿,身为几个皇子中的佼佼者,暗中自然多的是人用眼睛盯着你。”

“稳住阵脚,做好自己该做之事,谁也拿你没辙。”

“怕就怕……”

三皇子正要说着什么,一句话没说完,顺贵妃身边的贴身大宫女就低声来报,“娘娘,三殿下,陛下急诏司天监监正入宫。另外……”

“另外什么?”顺贵妃问,扭头看向她。

宫女顿了顿,回道:“另外,据递来的消息称,沈尚书、大皇子,还有四皇子也在,三人一同进了陛下的岁安殿,之后就再没出来。”

好啊,看来他们这次是齐齐冲着高兴阳来的呀。

顺贵妃还未吱声,仿若在思索什么,另一边三皇子赶紧告退,“母妃,儿臣前去看看情况。”

“嗯,去吧。”

顺贵妃思考着这三人聚在一起,可能会针对高兴阳的计策,慢慢的,她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是啊,怎么差点忘了,火……

看来这回四皇子是要彻底破除当年命格一事带来的阴影了。

顺贵妃顿时没了赏花的兴致,懒洋洋地叫宫人把面前这盆菊花搬到角落里去,自己回了正殿。

而岁安殿内,四皇子正满脸悲怆地跪在地上,哭诉,“父皇,儿臣真没想到,儿臣到底是如何得罪了高大人,致使他当年说儿臣生来克父,让儿臣自小离京,远离父皇母妃膝下。”

“儿臣幼时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不祥之人,哪知,竟是被人陷害!这天火,也非是因儿臣诞生而降下,乃是人为。”

这时,沈尚书也适时的开口了,嗓音沉重而沙哑,带着苦涩和痛苦,行过一礼道,“陛下,老臣之子今无故周身起火,与当年四殿下诞生之日,太安殿突然起火的情况何其相似,都是在众人眼前,火无缘无故就烧了起来。”

“一模一样的起火,当初,司天监监正高大人说是四殿下命格有异。”

“但老臣可以肯定,老臣犬子绝不存在命格相冲一说,既无关命理,那这火又是怎么起的?是何人所为?再说犬子成婚的日子,还是经其亲自测定。”

他重重拜倒在地,“臣恳请陛下,严查司天监监正高兴阳,看其背后是否有人指使,还是此事就是其所为?!”

“陛下!臣冤枉啊!”

高兴阳一走进殿中,刚好听到四皇子和沈尚书这么说,当即疾行跪倒在殿内另一侧。

与另一边的四皇子、沈重等人中间像隔了条楚河汉界。

高兴阳扭头对沈重不忿道:“沈尚书,我知道你儿子出了这种事,你心里难受,但这与我何关?”

“我那日并不在场。”

是的,你躲在家里没出去。

沈重眼下青黑一片,脸色憔悴,眼中尽是沧桑,闻言,语气无波无澜的回道:“你不在,但并不代表你不能派别人动手。”

“沈尚书,你这不是空口白牙的就污人清白吗?我与令郎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

沈尚书抬头,望了他一眼,就是这一眼叫正好赶来的三皇子心下不好的预感更甚。

“你当然有要害他的理由。”

“只因小儿几日前,在长青酒楼喝多了酒,为当年你说四皇子命格有异之事不平了几句,你就设法害了他。”

高兴阳:?!!这什么鬼?!

他的表情是震惊的,完全不知道这码事儿。

沈尚书接着补了一句,“说不定,当年太安殿起火一事,也是高监正所为也未尝可知呀?”

“你血口喷人!”他急忙反驳道。

虽然当年那事,他确实是知情人,但不是他放的那把火啊,他只是出主意而已,真正动手哪还轮的到他?

“我的确听说了最近京都里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