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闻言皱眉,没忍住啰嗦了几句,“早说了再往你院中调两个人伺候,这种小事交给他们做就行了,何必你亲力亲为。”

“谢母亲关心,只是不用了,我喜静,人多了我反而不自在。”

你还会不自在???

饭桌上,张文斌的脸上清楚的写着这句。

正巧被张夫人暼见,又说了他一句,“吃你的!看你大哥干什么?”

张文斌:委屈、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我?

他壮着胆子问,“娘,你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太好啊?”

说起这个张夫人脸上的不高兴就更明显了,“唉,快别提了,气死我了,司天监最近不是测天象说京都南边附近要下大雨吗?”

“咱家正好有庄子和地在那边,地里的粮食都抢着提前收割了,结果这雨到现在也没下下来,折了些收成,咱家影响倒是不大。就是对普通百姓来说,损失的这些粮食就弥足珍贵了。”

近年来,虽说天下太平,百姓也算安居乐业,但粮食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需要珍惜的存在。

张丞相也道:“虽说天象变幻莫测,非人力可左右之。但这次司天监测算失误,端陛下如何处理此事吧。”

第17章 一念书局,桂花树下 这天几人还在饭桌……

这天几人还在饭桌上听张夫人说起此事,没想到,第二天京都就有流言传出。

说司天监拿着俸禄吃干饭,不仅吃干饭,还无中生有,当初编造不实言论说四皇子命格和当今陛下犯冲,致使四皇子刚出生就离宫,被送往江南外家长大,实则是司天监监正背后有人指使,想离间四皇子父子亲情。

至于谁有这能耐指使司天监监正做这事儿,京都上下各有猜测,反正不外乎对象就那么几个。

最大的可能就是其他几个皇子,或者他们身后的母家。

“四皇兄,你就算再想翻身,这次的手段未免低俗了,都有点不像你的行事作风呀。”

下了朝,六皇子陈营看着走在自己前面几步的人,快步追上去,笑着安慰,“别急,凡事慢慢儿来。不过要想改掉与生俱来的命格之说,光对付一个司天监有什么用啊,天命如此,人力啊,不可强求。”

他施施然如是说道。

四皇子陈瑎站在原地,文质平和的脸上不见愤怒,淡淡的扫了眼前后路过的官员,趁着人少的空档儿回他一句:“六皇弟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怎么今日不见你和三皇兄走在一起?”

视线触及后方被几个官员围在中间,和他们说说笑笑的三皇子,四皇子嘴角勾起轻蔑一笑,意有所指,“喏,三皇兄在那边儿,六皇弟还不快闻着味儿巴结上去,狗见了主人,都会摇着尾巴凑上去,六皇弟可不能落后呀。”

一番嘲讽完,不顾六皇子铁青着的脸,四皇子大摇大摆地出了宫。

回到四皇子府,四皇子换下朝服,站在窗边,面带沉思。

他在想,司天监这事背后到底是谁在布局?

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因当年之事针对司天监,但实则,他可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司天监监正是三皇子一派的人,虽然他早晚都要除去,但至少现下京都里沸沸扬扬的流言不是他让人传播的。

这背后之人,是故意拿他当筏子。

“乐丰。”

随着四皇子低声传唤,门外一个长相英武腰间佩刀的男子走了进来,弯腰拱手一礼,“殿下。”

四皇子:“去查查看近日有关司天监办事不力的流言都是从何处传出来的,尤其是事关本殿当年之事。”

“是。”

他派人手去查此事,但此刻派人盯着他的还有三皇子。

三皇子府,三皇子和六皇子也在说这事儿。

“这事儿不太像是老四做的。”三皇子思索道。

主要是太直接了。

当年,四皇子降生,恰好同日宫中供奉着先祖牌位的太安殿东南角起火,当时起火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