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想?表达什么,淡定的点头?,“嗯,其实他不是惯常让人叫他陈闲余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已经表明了自己姓陈,与相爷不同姓,说是父子……”
陈小白扯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接上前言:“他们还真没多少像是亲生父子的,不是吗?”
不光长相上不怎么像,脾气性格也没瞧着有多少相像之处,现在连名字里都藏有门道,以前借口?找的好?,只道是寻常,现在一摊开说,方?觉真是处处是疑点啊!
可能疑点之所以出?现在人心中,也与人本身愿意往哪个方?向想?有关。
不然,怎么会当时?不觉得,现在就?觉得了……
“可那?也是正儿八经上了族谱的啊!”张乐宜想?起这茬儿,突然觉得她爹是真大胆,竟敢抢了皇帝的儿子。
陈小白想?起陈闲余的为人,和素日的办事风格,若有所思?,“你?确定陈闲余的名字是真的记在了族谱上吗?又或者说,你?们看到的那?本族谱是真族谱?”
这种?罪名在后面要是被翻出?来,很可能给张丞相惹来大麻烦,陈闲余不可能没有预防到。
但转念一想?,陈小白又无所谓道,“不过就?是真上了你?们家族谱,对陈闲余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再除掉不就?完了嘛。”
“手腕够硬,谁又敢多说什么?”
陈小白一番话说的在场三人脸色一变一变的,别提多精彩。
尤其是张夫人,想?起从前提议给陈闲余生母在家中立牌位这事儿,马上明白过来当时?张丞相的反应为什么是那?样?,脸色难看,头?疼儿的捂住脑袋,很想?冲进皇宫把?张元明揪出?来打一顿,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那?也就?是说,父亲可能一早就?知道陈闲余的身份,他一直是站在陈闲余这边的?!”
张文斌脑子从未转的这么快过,一瞬间只觉得天高海阔,一切都明朗了,但明朗开阔之后,就?是大难临头?、天降劫雷欲要亡他的即视感,恍然大悟后就?是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
整个人像是突然被抽空力气一样?,腿脚发?软的无力瘫坐在凳子上,脸色呆滞的像被吸干了精气神儿,口?中不住的喃喃着,“完了完了……爹你?这是要拉上全家跟你?一起赌命啊。”
“真是疯了,当丞相当的好?好?儿的,安分守己就?已是多少人一辈子都羡慕不来的成就?,偏你?都快五十了还要搏一把?,爹你?为什么就?不能安分一点儿……”张文斌快要哭了。
他彻底认清了他们家现在就?处于飞黄腾达和坠入地府的一线之间,今天皇宫里肯定有一场争夺皇位间的厮杀。要是陈闲余胜出?还好?,要是败了,也难怪他们三个走?前会说那?样?的话,还留下后路让他们脱身假死,远遁他乡。
张乐宜和张夫人原来还沉浸在莫大的震惊中回不过神儿来,脑子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又要做些什么,听到张文斌的话后,两?人下意识齐齐朝他看去,脑子里有不同程度的惊奇。
张乐宜没想?更多,更像是下意识的一问,“你?觉得爹是贪恋权势的人?他官位都坐到丞相这个位置了,要是再往上,是不是就?该给他封王封侯了?”
但本朝目前还没有异姓王侯存在,你?真的觉得我们爹会为了前途奔这一把?吗?
张乐宜眼神中明晃晃的写着这一句话,直勾勾地盯着她三哥。
张文斌现在是心凉了半截,急的想?哭哭不出?来,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等死的精神状态,闻言,瞥了她一眼,无精打采的说:“为什么不可以?二哥他肯定是不操心的,但还有我啊,爹要是真的被封了王和什么公侯的啊,将来不还可以传承给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