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张夫人那一顿打后, 除了脸颊上被冲出来两道稍显干净的湿痕后, 本就乱的头发这?下是更乱的彻底了,蓬头垢面的, 毫无形象的跪坐在地上抱着张夫人的大腿嗷嗷哭, 叫声之?惨烈,令走近的两人听见后都是一个加速就冲了进来。

然而等他们掀开帐帘看?到里面的人后, 一时竟都没敢认。

陈闲余&张知?越:“……”你谁?我们走错地方了?

但?睁开眼?,母亲还在这?儿, 所以他们应该没走错。

张乐宜顶着一双红眼?泡,在看?见冲进来的两人那一刻,立马伸出了尔康手,凄厉的大喊着,“大哥二哥救我啊!!!我要被打死了!!!!”

陈闲余:“……”

张知?越:“……”

二人齐齐沉默,望望张夫人,再望望地上求救的那个人,空气有片刻的安静。

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张乐宜都哭的那么惨、那么大声, 但?他们就是感觉这?一刻耳边安静的有些?怪异了。

大概究其原因,得归属于另外三人都没有说话吧,从始至终就只有张乐宜一个人的声音。

最后的最后,一直到张文斌过来求情?也无济于事。

因为, 张乐宜已经?遭殃了,陈闲余三人过来的晚,她的屁股还是没保住。

打完她只能趴着睡。

是夜,一直到酉时天黑,这?场大火才将?将?被扑灭。

一番排查下来,倒是无人员伤亡,就是失踪的二皇子还没找到。据杨吉几个之?前在林中玩捉迷藏的人里一个人说,最后看?到二皇子朝树林更东边去了,之?后就是火起,他们赶忙跑出树林,而二皇子也就此失踪无果。

不光张乐宜,其他几家的大人在将?人领回去后,也是好一顿责打。

谁都知?道,看?起来是几人游戏时不小心发生意?外,但?其中张乐宜绝对要承担大部分责任,毕竟游戏是她提出的,现在她也是几人中被家长?打的最惨的一个。

“呜呜呜……嗝……我屁股好痛,腿也痛,哪儿哪儿都痛。”

“呜……陈闲余,我好惨啊,你跑哪儿去了?”

“你不是说会帮我求情?的吗,你人呢?!”

“我差点被娘打死了!”

上药时她看?过一眼?就不忍再看?了,越看?越伤心,从屁股到大腿后侧一片红,红肿的不成样子,有些?地方还破皮了,得拿绷带裹着药敷,就连身上都挨了好几下,胳膊上到现在都挂着两道红痕。

张乐宜趴在床上,委委屈屈的哭诉着,不时抽噎两声,身上盖着薄被,浑身被清理过,穿着轻薄的衣服,连乱糟糟的头发都被带来的侍女给理顺了,就是重新?擦干净的小脸儿上还有些?涨红,特别?是眼?睛,哭的又红又肿。

如果今晚不处理一下,睡一觉起来,明天张乐宜浑身疼的地方保管要多一处眼?睛。

陈闲余正端着安神药喂她,将?手中拿来给她敷眼?睛的凉布递给她,让她自己捂着眼?睛,闻言叹了口气,“我回来的晚了,抱歉。”

他们打猎的地方离营地稍微有些?远,再加上回来的时候又不得已绕了点路,这?才回来的晚了一步。

陈闲余没有为自己找借口推脱,直白?的道了歉。

张乐宜两只小手托着凉布捂住眼?睛,不看?他,也不喝他喂来的药,颇为幽怨地控诉,“你个大骗子,说话不算数,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唔……也可?以。”陈闲余端着药碗,将?盛满药汁的汤匙又收了回来,落在碗中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低头看?着药,他不知?在想?什么,微微出神沉吟了一下这?样说道。

“可?以什么?”张乐宜有些?蒙的问。

“可?以不相信我。”昏黄的烛光下,青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垂头轻声应答。

他接着说:“我本就不是什么善类。”

“你挨的这?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