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宜更蒙了,她说?的对?她说?什?么了就说?的对?
她不就反问一句吗?
张知越转身就走?,内心确定了一个结果:
那就是他这年纪小又逐渐长得不大聪明的傻妹妹,的确跟陈闲余在合谋算计着二?皇子?什?么事,但?她应该不知道陈闲余的真实身份,多半是听?命行事。
其实回过头来想想,也是,她这么小年纪,他父亲和陈闲余怎么可能?让其成为他们计划中的知情人、参与者。所?以整个张相府,说?到底,还是只有他父亲一人知晓陈闲余的真实身份。
那接下来,他就不得不多看顾点儿了。
怕是这趟秋猎的重头戏还没来。
也正好让他看看,这位隐藏起来的七皇子?这次到底又要干什?么?他也能?找找证据,进一步验证他的身份。
“二?弟怎么走?了,你们说?什?么了?”
张知越一走?,张乐宜就赶忙回到陈闲余身边去,面上隐藏不完全的忧心忡忡还有焦虑。
借口让二?皇子?和杨吉几个玩会儿,都顾不上现场有别人在,她拉上陈闲余就去了一个偏僻的角落,眼睛左看右看的放哨,不等她交代就听?陈闲余问。
怕被人知道,张乐宜含糊其词,但?又确保陈闲余能?知道自己意思的压低声音道:“二?哥这段时间不是老跟着我们吗?我就去问了问,我觉得他怕是已经?猜到什?么了!”
她用暗示的眼神瞅陈闲余,同时释放出一种信息,现在我们咋办?还按计划行事吗?
陈闲余半点不慌,当即答道:“没关系,你还是做你的事,其他的我会解决。”
“不要担心。”怕张乐宜心下不宁,于计划施行有碍,他还额外安慰了一句。
张乐宜不知道,早在当初意外被他们听?到谈话?时,后来陈闲余发觉张知越眼神有异的看向他并跟着他后,他就预想到了依张知越的聪明才智不可能?什?么都察觉不到。
如果没有当时意外被听?见谈话?的事,或许对方还不会多想,但?偏偏不巧就是叫他们听?到了。
然,开弓没有回头箭,陈闲余也不打算退缩,机会很可能?就这么一次,什?么都准备好了哪有临门一脚又万事作废的道理!
“可是……”张乐宜还是怕怕的,她出生以来就没干过这么胆大包天的事,现在还引来一个二?哥盯上了他们,她更心虚胆颤了。
何况这要是出意外,计划败露,是真会引来皇帝的怒火的啊!
“不用怕。”
陈闲余微微低头,一只手按住她稚嫩的肩膀,语调低沉,然那只手却在落下后仿佛给她带来了莫大的勇气?一样,短短几秒,就叫她纷乱的内心重新安静下来。
陈闲余语气?淡然,半是认真半含教?导意味的说?道:“当你准备的足够周全,哪怕是被计划之外的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不会影响事情的结果。”
“就像你编的这玩意儿一样,形如蛛网,若真有意想之外的新猎物?撞入其间,固然牵一丝而动全盘,但?随机应对得当,那这猎物?也不过是困于网中的一个存在罢了,破坏不了什?么。”
他目光垂落,视线所?在之处,赫然是张乐宜腰间挂着的那个她自己绣的活像一团蛛网的盘长结上,红色细绳为主?,其上还串了黑白两色玉珠为点缀。
虽然他们都觉得这图案奇怪,看不懂好看在哪里,但?这是张乐宜自己动手编的,她自己爱的不行,觉得好看的不得了,非要挂着他们又不能?阻止。
张乐宜闻言也低头看向自己腰间的那个盘长结,像是沉思,有一瞬间的沉默。
而后,她开口了,语气?颇为幽怨。
“你要说?的我理解了,不就是说?二?哥知道了也不影响什?么嘛,我承认你可能?是聪明。但?有必要拿我这盘长结来做比吗?!”
你自己没有、还不会编,就能?随随便便污蔑和轻视我辛苦编出来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