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宜默默出声道:“不至于吧?说不定有射箭功夫比你更差的呢?”

这个说不好,真说不好的。

京中贵公子们素质良莠不齐,有出类拔萃的,就有混吃等?死的。

陈闲余不至于连一些纨绔子弟都比不过吧?

陈闲余见几人都在盯着自己,也不继续打击几人的自信心了,难道要告诉他们自己压根没打算好好打猎吗?

声音平静的道,“可能吧。”

说罢,目光落在张乐宜身上,唇角扬起?浅浅微笑,一语双关道,“乐宜还是第一次参加秋猎吧?好好玩儿,争取多认识些小?伙伴儿。”

说罢,拱手朝张丞相和张夫人一礼,转身告辞先回自己营帐。

留下几人站在原地相互看?了看?,面?面?相觑,最终张夫人干咳两声,缓解尴尬,拉着张丞相走了。

剩下三个也反应过来,想着陈闲余临走时留给自己的话,张乐宜隐隐觉得他在暗示自己什么,但也不确定,为打破安静小?声吐槽了句,“说什么我第一次参加秋猎,整的好像他不是一样……”

莫名其妙,心情忽好忽坏,阴晴不定。

剩下几字嘀咕不清,没叫张知?越和张文?斌听清。

说完张乐宜就撤了。

剩下兄弟俩又相互对视一眼,先后回了自己营帐。

陈闲余心情不佳他们感觉到了,但为什么心情不好却猜不透原因。

第二?天,京都众多贵公子们策马奔进了林子,其中还有诸多的贵女也背着弓箭参与比赛。

剩下留在营地的人也不闲着,开展了多项娱乐,有投壶有圈块地方比赛射箭的,还有聊天品茶的,放风筝的,打马球的,在营地周围赏景闲逛的也有,主打的就是一个热闹,快活。

“诶,你大哥呢?也进林子狩猎去了?”

久不见陈闲余,张夫人想起?来问?坐在身边的女儿,后者转头看?了一眼自己母亲,接着视线又被场中激烈的马球比赛吸引住,抽空回了句,“嗯嗯,一大早就见他和禇大哥一块儿骑马走了。”

那还挺积极,看?来也不是真的对自己垫底无所谓。

“他俩一块啊…那就好。”张夫人想着,便没再?多问?了,也专心的看?起?比赛。

而另一边,本?想趁着早上人少的时候偷溜进林中和手下碰面?的陈闲余,出营地的时候很不巧的被禇荣给抓了个正着。不知?怎的,他竟在自己提出打猎的借口后,短暂的思?考过后,主动向陈闲余提出了结伴同行?。

后者不好推拒,只好答应。

两人骑着马在林中溜达,看?见猎物随便放了几箭,就这么过了一会儿后,陈闲余看?出对方有心事,找自己大概是有什么事。

为了节省时间,陈闲余不想跟他再?耗下去,主动开口问?起?,“禇副统领是有什么心事吗?还是有什么话想同在下说,不妨直言。”

禇荣知?道自己的心思?已被对方看?穿,索性也不装了,坐在马上,侧头朝一边的陈闲余看?去,“我就是想问?问?你,之前你带来我家的酒是在哪儿买的,还有没有得卖?”

对上他的目光,陈闲余发现,他的眼睛很干净,是一眼能望见底的清澈,身上的气质是闲适的,但眉宇间属于武将的正直果敢又是那样鲜明?。

禇荣在御前当差,当是养气功夫不差,也多少擅长表情管理,可不知?是陈闲余太?聪明?,还是对方真的没想在他面?前刻意隐藏这一点,陈闲余盯着他看?了两秒,直接看?出了他眼底的某种怀疑和试探的情绪。

“怎么?禇副统领喜欢?”陈闲余偏头,收回视线去,握紧手中缰绳,马蹄踢踢踏踏着往前走。

见他面?上瞧不出心虚等?情绪,禇荣不再?卖关子,直言道:“喜欢谈不上,在你那次带着酒上门之后,我有一次去朝中一个同僚家中做客,他招待我时,也拿出了这种酒。”

“他还告诉我,此酒名为烧雪,产自北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