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讨厌我们?”
虽然?不?懂这种讨厌从何而来,但?他敏锐的意识到,温济对自己二人这种穿越者的杀意,就源于此。
只要再往下,再剥开那一层迷雾,就能窥得最真?实的答案。
“讨厌就是讨厌,还用什么理由,”温济后?脑勺依靠着墙,望着头?顶的土层,嘲讽发问,“难道你穿越前还是小孩子吗?还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再说,就算穿越前你没长大,在这个朝代你也?待了好几年了吧,反正我目前看你的言行举止,不?像小孩儿?那样幼稚。”
“那你就该知道,这里,根本不?同于我们那个时代。”
“人到了这里,总要产生?一些变化的。”
“我早就不?是我了。”温济眼角沁出湿痕,望着在光影中略有模糊的人影,无声又很浅扯出一个微笑,看陈闲余的目光又像在看别?的什么东西,是看从前的自己,也?在看如今的自己,虚影重重叠叠,模糊不?清,如在梦中。
“你看,就像今天你杀我。这和我从前猎杀你们有什么不?同,权势在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皇权时代,权力至上。命还不?如一把柴火贵的人,多的是,路边比比皆是。
哪儿?有那么多的和平和正义,那不?过都是理想?诗人的一纸空谈。
“落在你手中,被你反杀,是我计不?如人,我认了,别?浪费时间,不?就是一个死字嘛,好像我们谁没死过一样?”他们本就是死后?穿越过来的不?是吗。
温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是真?的认命了,也?懒得再多看陈闲余一眼,闭上眼睛。
然?而,陈闲余看着这样的他,仍没现在就落下那最终的屠刀。
他手中的茶已经由温变凉了,在这间密室内,除了他们,也?没有第三个人的声音会传到这里。
“温济,你是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陈闲余问。
温济觉得这人真爱废话啊,懒得回答。
陈闲余看着他,等了两?秒没声音,终自问自答,猜道,“是十三年前,真?正的温济寒冬落水那次?”
温济语气里带着股疲惫和懒意,“知道还问?”
真?的猜中了。
他想?到先前这个温济话中提到的‘猎杀’,又想?到这些年来,在静安花庄花田里撒下的骨灰。
他沉默了,“十年来,你在静安花庄花田里撒下的骨灰,都是所杀的穿越者的?”
这得是多庞大的一股数量。
温济短促的笑了一下,笑他天真?,没有细想?,随口答说,“怎么可能,大概五五分吧,穿越来的和这里的土著一半儿?一半儿?。”
至于死了有多少人,他哪里还记得?
温济慢悠悠的念,“有人穿越来这里,无权无势,我稍微透露点线索,就勾的他们巴巴的跑来找我,或是求我救济,或是想?抱团取暖,像这类的最好解决,直接杀了,烧的只剩骨头?,再敲碎一埋就是,连同那个身份原有的家?人,也?一并解决了,省得日后?有人找过来。”
“而像穿越过来有点身份地位的呢,就得另外想?个法子悄悄解决了,只要没人发现,谁知道是我做的呢?”
温济说的慢,说着来了点兴致,语调不?高又柔和,甚至像是面对朋友一般侃侃而谈,淡然?极了,最后?目光落在对面人身上,补了一句。
“毕竟就目前我所接触的所有穿越者来看,就只有你们两?个,还有现在那个占据反派身体的陈不?留,你们的身份要么与我平级和比我高外,其他的,还真?没人能比得上我。”
穿越前没感受到的投胎强的好处,穿越后?算是享受到了。
自己的运气还是有点儿?的,不?算倒霉到家?,温济低低痴笑一声。
“看不?出来,原来你还是个疯子。”陈闲余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端着半天没喝的茶,终于想?起,喝了一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