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张相爷和您的另外三个弟弟妹妹们,是不是也喜好这桂花酒呢?”
方夫人意味深长:“既是一家六人,又为何独以张相夫人的意见为主?年轻人心思机敏是好,但太过了,保不齐在人看来就有阿谀奉承之嫌了。”
她面上露出一抹嘲笑。
“方夫人倒真是管的宽,闲余为我准备的酒关你何事!”张夫人看着是个温婉端庄的,实则惹毛了,那还真说话半点儿弯也不想拐,差点没拍桌子,话里就差没明着骂要你多管闲事了。
陈闲余却不急不躁,反而劝张夫人继续品酒,“母亲,秋日气候干燥,切勿为不相干的人浪费口舌。来,喝口酒,润润嗓子。”
“噗哧”
在场不知道是谁没憋住笑,直叫方夫人听了面红耳赤,怒瞪着陈闲余。
“张、大、公、子……”
陈闲余懒得跟她客套,“这位夫人,看你叫我张大公子就知道,咱们两家还没熟到可以互相称呼对方家中小辈名字的地步。那您是我张相府的人吗?显然不是。那您管那么多干嘛?”
这一番话下来可谓是半点情面也不留,犀利又打脸,京都的众多夫人小姐可是很久没见过这种一个不爽就直接怼回去的人了,有人惊诧,有人好笑。
陈闲余看这人还要再说什么,继续压过她话头接着说道:“至于您问的那个问题,我也有一个问题想先问问您。”
“您是当家夫人?府中的一众大小事务,可是由您来管理?”
方夫人重重的哼了一声,“自然是!”
“那就对了。您不当问我为什么以我母亲的意见为主,而不考虑我父亲及兄弟妹妹们的意见什么的。”
陈闲余这般说着,反而叫人越发听不懂,直到他说道:“在外,我父亲是当朝丞相,肩上担的是国家政事,他在政务上花的时间、心思和精力,比在家事上还多。”
“整个相府,全赖我母亲一力操持,还要养育教养几个弟弟妹妹们,他们能有我母亲辛苦?就连我父亲回到家中,也要麻烦我母亲照顾。”
“家中六个人,唯以母亲最辛苦,自然以她为主。就算父亲不喜欢桂花酒,那他不饮就是,改日我再为他酿其他酒也可,哪儿值得多想这许多有的没的,岂不闲的慌?”
“陈闲余!”
方夫人被气的直接从案后站起来,手指着主位旁跪坐着的陈闲余。
后者不急不忙的回了句,“刚说了咱们两家没那么熟,就算您现在直呼我大名,那也改变不了这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