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罢;不论那个女人是否知情,这份罪孽她都逃不过。”

张乐宜静静的听着?,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抬头隔着?帘子看向屋子的方向,不禁有些紧张,“所以春生找余静,是因为?她知道他?母亲的下落,还是……她就是春生的母亲?”

“这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春生的母亲,应该由春生自己说了算。”

什么不知道,张乐宜是完全不信。

单凭刚才陈闲余说到春生母亲时,以‘名为他母亲的那个女人’来形容,无形之中就已透露出了一点他内心的态度。

再?说,这故事他?知道的这么详尽,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余静的身份。

虽然不想承认,但张乐宜在?安静的沉思片刻之后,还是不能违背本心的骗自己说余静与春生毫无关系,更可能是……余静穿过来的这位珍珑阁老板娘,其实就是春生的娘啊!

“春生知道他?家人的死与他?母亲有关吗?”

她的面色紧紧绷着?,呼吸声变得沉重,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又或者在?紧张什么,又或者,是不忍看自己所想的最?坏一种结果成真。

如果真是那样,那余静或许今天在?劫难逃。

陈闲余微微一笑,看着?她,轻轻吐出一句反问,“你?说呢?”

“乐宜,你?要想想,我都能知道的事儿,他?作为?历经此事差点死掉的当事人又怎会不知晓?他?知道的只会比我更多,更详细。”

很好,张乐宜闭了闭眼,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她伸出手?指挑起?一点儿车窗的帘子,望向十几步开外?那个安安静静的茅草屋,听不见里面一丝一毫的动静,一切都静悄悄的,先前不觉得,现在?听完春生的事,再?看眼前的安静就像无形之中有一把刀,在?一点一点儿缓缓在?她的神经上?摩擦。

只等她进到屋中,看到那个结果,脑子里那根神经就‘嘎巴’一声断了。

她莫名就有些怕了,不敢再?看,放下帘子,回眸正视着?车中另一人的眼睛,她问:“余静会怎么样?”

抿了抿唇,又问了一句,“她会死吗?”

陈闲余优哉游哉的,表现的毫不在?意,他?还是那句话,“不知道,由春生自己说了算。”

他?虽是这么说,但张乐宜还是听得出来,余静今天过后还能活着?的希望不大?,也难怪昨天会提醒她这大?概是她与余静的最?后一次相见。

你?要问春生能不能知道他?母亲壳子底下换了个人,张乐宜觉得,就算先前不知道,但历经这么一遭,傻子也知道余静不是他?母亲了。

那面对害得自己全家落得这个结果的人,春生会怎么做,结果简直一目了然。

张乐宜于是不说话了,原本坐的挺直的脊背又弯下去,随着?一口气叹出,神情也变得有些无力与脆弱,“真是一个杀来杀去的时代啊,便?宜行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