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兴和接着劝,“左右王爷没来,这曹望金也不肯交代,杨将军何必空等在这里。地牢看守的人这么多,也不差将军一个,曹望金就是想逃也逃不出去的。”
杨靖态度却很坚决,又?固执,“不了?,一会儿王爷就该来了?,末将可?以等。”
得
这位还真是个油盐不进的臭脾气啊!
“那便随杨将军意吧。”
裴兴和面上无奈,这种无奈,多少像是长辈看一个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小年轻的疼惜,是演又?不完全是演的,裴兴和心里是真有点?无奈了?。
但也不好再劝杨靖离开,不然多少显得有些刻意。
垂眸间,视线又?和曹望金对?上,后者立马就明了?他的无奈不是装的,也看出了?他的意图。
只是裴兴和不行?,他就更没什么办法让杨靖离开了?,他又?何尝不想跟裴兴和单独谈话。
曹望金心里苦。
气氛一时间尬住,而杨靖恍然未觉,只是以为?室内重?归于安静而已?。
见杨靖不走,裴兴和在心底思索该如何跟曹望金传递消息,不等安王到来,便开始了?行?动。
实在是早说?晚说?都得说?,实在没什么好等的。
“曹望金,希望待会儿安王殿下来了?,你能实话实说?,将所知的都据实交代出来,本官可?保你无恙,听明白了?吗?”
裴兴和眼神直视着曹望金,四目相对?,裴兴和面容严肃而郑重?,说?完,低头?拂了?拂衣摆上的灰尘,不多不少正正好轻轻拍了?三下,抬头?时,有意又?似无意的视线正好撞上仍看着他的曹望金。
“???”
后者一直小心观察着他的表情和动作,表情沉默平和,看不出什么变化,心里却先是茫然、疑惑,而后,又?带着某种猜测和不敢确定,他不敢相信是不是自己猜错了??不会吧?哪有人自己找死的?
然而,再对?上他的意味深长且肯定的视线时,猛的从他的动作中明白什么。
“明白了?,刺史大人。”虽不解,但应该就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
曹望金内心豁然开朗,拱了?拱手,一幅十分上道?儿的模样。
两人的这番眉眼官司发生的极快,哪怕杨靖就站在裴兴和身边稍落后一步的位置,但只是盯着曹望金一个错眼儿的功夫,就让裴兴和将意思传达给了?他,毕竟他只有一双眼睛,哪能盯了?曹望金,又?同时盯着裴兴和面上一丝一毫的变化,而裴兴和的动作更是没让他多想。
只曹望金到底是为?裴兴和做事多年,本身又?足够聪明,有些默契,这才能及时领悟裴兴和的意思。
于是,等安王到来后,杨靖就发现,曹万金这人竟然无耻的改口了?!
还明白?明白个鬼!说?起供词来前言不搭后语,明显是他瞎编的,气得杨靖忍无可?忍狠狠的抽了?他三鞭子,说?好的三人都来了?才肯老实交代呢?
一开始就是骗他的!
于是这场预先设想的连夜审问,是完全进行?不下去了?……
被气到的只有杨靖,安王和裴兴和却是心底暗暗松了?口气,但时间不等人,这口气也不能完全松下来,因?为?他们无法保证曹望金此?人会不会在后面哪天又?变卦了?。
裴兴和按照和陈闲余计划的那样,紧锣密鼓的安排着,而陈闲余呢,他最?近除了?派人继续盯温济外,还忙着调查一件事。
“大哥,你确定这个瞎了?眼的乞丐真的知道?袁湛母亲的下落吗?”
实在怪不得张乐宜这么问,实在是因?为?……对?方可?是一个瞎子啊,他真的能知道?袁湛母亲长什么样子吗?
张乐宜对?此?表示很怀疑。
她站在陈闲余身边,看着他慢慢走近那墙边的瞎眼老乞丐,陈闲余没有多说?,只轻声道?:“是真是假,问问不就清楚了??”
反正他手底下的人是这么回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