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听命于大将?军,我又不是,我受命的可是皇后娘娘,咱们主子不一样。我肯冒险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于你?,你?就该知足了,还问??”

他笑?,“裴大人?,你?难道不该最先反思一下你?自己平日里的行事是否有哪里不妥?这才叫我远在京都都能?发现你?在江南做的好事,还要不远万里的赶来替你?善后。”

裴兴和一时间真的怔住了,有些不知如何?回答,老脸涌现起尴尬。

陈闲余开始细细和他举证,还说的有理有据,有头有尾的,“比如曹老大之事,再比如周澜之事。”

“两个人?,你?一个都没防住。”

陈闲余比了个二的手势,语速更加快了,理不直气也壮,“尤其是在周澜之事上,若非我传信来得及时,你?是不是为了以绝后患就当真把他给宰了?”

是的,在陈闲余和裴兴和见面之前,他总共给他传了三次信。

一次让他先秘密去将?画轴中?藏着的东西先拿到手;

第二次,就是周澜发现裴兴和在两面山养私兵的事被他知道后,欲派人?杀了周澜,最后关头陈闲余的信到了,让他先别急着杀周澜,而?是将?他秘密控制起来。

第三次,就是派人?通知裴兴和在此?地见面。

说到这儿,陈闲余忽然神情一顿,因为他看裴兴和的表情有些沉默,心中?徒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有些警惕又小心翼翼的问?,“周澜周大人?可还好?没死吧?”

裴兴和眼神复杂的看了面前的‘七公?子’一眼,安静了半响才回道,“没死,被我秘密关起来了。”

“哦,看你?这幅神情,还以为你?不听劝,真把人?给杀了呢。”那多少有些坏他后续的打算。

“此?人?活着,还有用,远比死了有价值。”陈闲余放心下来躺回去,心情颇好解释一句。

他躺的舒服,裴兴和看了他身?下的摇椅两眼,这东西实在不像是这茶楼里客人?该享有,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这好像是他让在茶楼里常年看店的老头自带的。

他无语,收回视线。

实在不想说,自己此?刻这幅模样是因被一个年龄不到自己一半儿的后生说教,导致的一时心里抑郁、自闭。

但他不知,这是陈闲余为了岔开话题,刻意说的玩笑?话?,陈闲余的不着调,即兴就来,想防都防不住。

裴兴和收拾了一下心情,到底没全信陈闲余的话?,只是语气放缓,客气了很多。

他说:“你?最好跟我说实话?,或者拿出能证明你所言为真的东西,我耐心有限,不想再跟你?废话?。”

“不然就出刀吗?”陈闲余轻笑一声调侃,看起来是真一点儿不带怕的。

这话?也成功让裴兴和心底燃起一簇愤怒的小火苗儿,只觉得陈闲余这人?嘴是真的贱啊,胆子也是真的大,自己都说的这么严肃认真了,还不当回事儿,就不怕自己真的杀了他?

只是不待这火焰越烧越旺,便听耳边传来青年浅淡而?平静的声?音。

“我在京都见过施大将?军两面,他腰间还佩戴着那块红玉。”

“什……?”刚发出一个音儿,裴兴和脑海中?就乍然想起来什么,不说了,只扭头注视着他。

陈闲余也全然不在意身?边人?的目光,望着外?间平静碧绿的湖水,忽而?就笑?了,是无声?的轻笑?。

像是想起什么笑?话?,他回忆道,“不就是年轻时,一次他和皇后娘娘比赛,谁先带兵拿下山头的贼寇,谁就能?获得施老将?军从?前的宝弓吗?”

“最后他身?为大哥,却没赢过自家妹子,自觉丢人?,躲在帐中?羞的不愿见人?,还是皇后娘娘看不过去,好心将?那块红玉送给他当礼物以作安慰。”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施大将?军还戴着这块玉。”

“裴大人?,你?说施大将?军是在怀念已逝的皇后娘娘呢,还是对?当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