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他不懂这个词汇,但身体?诚实的有了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下意识想离陈闲余远点儿。
但这是在船上,再躲能躲到哪儿去?
所?以杨靖硬是忍着身体?的僵硬,坐在原地?不动如山。
“我笑,春天到了,再愚不可及的木头也终于迎来?了发芽的时候。”
啊?
这话听着多少有点毛病,逻辑不通又莫名其妙,杨靖不是很想理陈闲余了,他深刻的觉得这人有时候真的有点像脑子有疾的模样。
上岸后,为了杨靖好,陈闲余又缠着他在附近的市集上逛,说是找线索,但始终一无所?获,还硬是把他拖到了大半夜才放他回去。
杨靖在心底暗骂陈闲余烦人、脑子有疾,还生怕曹老大跑了。
等他回到刺史府,就?听院落内值守的将士跟他小声禀报,说安王中午回来?后就?心情不好,不知道发的哪门?子邪火,然?后就?将自己关在房中到现在也不见出来?。
忽然?觉得自己冥冥之?中逃过?被当出气筒命运的杨靖:哈?有意?无意?难道陈闲余知道安王回来?后会大怒?
无厘头的,他就?是觉得安王生气不是因为他跟去花船这件事,肯定是因为别?的,但是什么原因呢?
“陈闲余……”
他站在安王的院落外,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越想越觉得迷惑不解,好似有一团迷雾笼罩着他。
但不管什么都不能再耽误他抓人,他生怕曹老大跑了,马不停蹄带兵赶去。
然?而?,不过?就?是他出门?抓个曹老大的功夫。
再回来?时,天刚亮,杨靖赶回刺史府,就?又听人禀报说,‘安王房中失窃了,东西?被翻的一团乱,昨天带回来?的那幅画也失踪了。’
杨靖:“……”
怎么说呢,真挺叫人凌乱的。
什么小毛贼啊,怎么就?偷到安王头上了?
但他无语的同时,也意识到,这事多半还是跟这件案子有关,尤其是那幅失窃的画,其中到底藏着什么玄机才能让安王单独将其带回来??
杨靖想不明白,但聪明的不往安王眼前凑。
他还没有给自己找不痛快的爱好。
他一夜没睡也不在意,直接就?跑去提审曹老大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的画的事。
“你送给桃蕊姑娘的那幅松鹤延年图,其中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他开门?见山。
安王不告诉他,他可以去问曹老大啊,但他也料到曹老大有不说实话的可能,比如现下,他就?听对方?充傻装楞道:“什么松鹤延年图?”
“大人啊,草民送桃蕊的东西?多了,字画什么的更是数也数不过?来?,但不管什么画儿,不就?是幅画儿吗?能藏有什么秘密啊?”他叫苦。
“你还不肯说实话?”
杨靖站在他面前,肃然?道,“那幅画现在就?在安王殿下手中,你就?算现在不招又如何?。王爷既然?拿走那幅画,就?证明,他心中已然?有所?猜测,发现画中的秘密只是早晚的事。”
“你盐帮的账务正在清查,包括你这些年送给桃蕊姑娘的一应财物,也正在清点盘算,漏洞已是不难发现。周澜周大人在被害失踪前,也正好是盯上了你,然?后就?发生了不测,难道你现在要告诉我,他被害一事,与你毫不相干?”
杨靖可不信这么巧的事,曹老大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看着不像富商,反倒像个军伍出身的人,人高马大,气质粗犷,眼神锐利如鹰隼,浓眉大眼,此时,听他这么说,先是陷入沉思,后脸上刻意伪装出来?的害怕瑟缩慢慢褪去,后问。
“你是谁?”
杨靖道,“随安王京都而?来?,彻查此案副使杨靖。”
曹老大闻言,足足思考了一分多钟的时间,像是终于想通,认命了,抬头郑重道,“周大人之?死,不是草民干的,草民没那个胆子。但草民大概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