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三皇子,依然在怀疑这件事中有?四皇子的一份功劳在,但也没再传纸条儿去试探。打嘴炮,有?的是时间等他们当面碰上了再说。

而?四皇子呢?

他本来还想,要是三皇子这蠢东西还不明所以的怀疑到?自己身?上,递些蠢话过来,他就大?发?慈悲的把另一个?真凶是谁告诉他,结果左等右等,对?方?没动静儿了。

四皇子:“……”

他表示无奈又很可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以前怎么没发?现,我这三皇兄还是个?做事半途而?废的性子呢。”

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棒子,结果自己都全?副武装做好了那家伙再来的准备,结果那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也是无语。

“殿下莫急,有?些事,还是得等三殿下自己发?现的好。反而?是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了,他还不会信呢。”

六乐酒坊的二楼房间里,听了四皇子跟他说的事,陈闲余含笑回道。

这个?地方?从四皇子第四次出现起,他和陈闲余在此碰面的秘密,在某些人那里也就不再是秘密了。

四皇子也知道如果自己告诉三皇子,大?皇子倒霉成今天这样儿,是你?和老七安王的锅,你?怀疑错人了,对?方?肯定不会信,反而?还要疑心自己祸水东引到?安王陈不留身?上。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不第一次在三皇子送字来时,就将这事儿告诉三皇子的原因,他想等之后对?方?再来骚扰他时说出来,那样就会显得自然很多。虽然还是会有?这种疑心,但至少?比第一次就说出来要好一些。

但没想到?啊没想到?……

“唉,我这三皇兄啊,自诩聪明,关键时候却连敌人是谁都看不清楚。”

四皇子摇头感叹,端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一口。

但转念一想,若非自己有?陈闲余提醒,他又哪里能猜到?安王会在此时就敢对在朝中势头正盛的明王下手呢。

陈闲余依旧只是附和的笑笑。

安静了一会儿后,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放到?面前的桌上,推到?四皇子面前。

后者?看着盒子,抬头不解。

陈闲余:“殿下,这是恭贺您与乔小姐大?婚的贺礼,之前讨的喜酒在下怕是喝不成了。”

嗯?

“为什么?”

四皇子很不解,坐在陈闲余对?面,直视着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盒子去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反而?是问陈闲余。

这家伙从第一次向他投诚的时候就说过讨喜酒喝这个?话,虽然听起来更像是打趣的玩笑话,但现下,他是真心想邀陈闲余来喝这杯喜酒了。

陈闲余解释道:“家中小妹最近闹着要跟齐二少夫人回江南看看,人家回江南探亲,她非要跟去,说是见见世面,但到?底小孩子心性,玩心重,这一去,怕是不在江南玩个十天半月的回不了京。”

他语气颇为无奈,像极了被熊孩子闹得不行的头疼儿老大?哥,眼神里写满了沧桑,继续道,“您也知道,相府现下称得上空闲的唯有?我这一闲人,母亲和其他人或是有?事走不开,或是不好离京,算下来,最后这差事可不得落我头上?”

再加上路上耽误的时间,少?说日程要个?把月往上了。

这还是保守起见。

而?四皇子的婚期就定在四月中旬,再有?半个?多月他就要成婚了,陈闲余怎么赶得及回来?

“好吧,那你?们何时动身?去往江南?”知道陈闲余不能来喝自己喜酒,四皇子心下是颇为遗憾的。

他知道张相府有?哪些主要人员,从记忆宫殿的角落扒拉出某个?名?叫张乐宜的小姑娘,他记得对?方?年岁上确实不大?,要让这么一个?小孩子跟着人出门,身?边没个?直系亲属在身?边的,确实很难叫人放心。

至于陈闲余口中提到?的齐二少?夫人,他也有?印象,毕竟他在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