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说的委婉点?儿,但?现在看来,陈闲余就不适合委婉,他更适合有话直说,因为他听不懂别人给他的暗示。
张知越一时形象被污蔑,好?在纠正及时,这才制止了在场几人的脑内乱想。
“哦……”听他原来是?这个意思,陈闲余立马放松下?来,坐的摊成一张人形软泥,靠着椅背悠悠哉哉道,“不早说,害我虚惊一场,我就知道二弟没这么荒唐,真要是?跟人比拼学问输了,你就是?强迫自己头悬梁锥刺股的夜以?继日的读书,也不会勉强我这个四书五经都?没学全的废材往死里学的,因为,那真的会要了我命的。”
陈闲余心有余悸,仿佛已?经幻想到那个可怕的画面,害怕的拍拍自己胸脯,可谓是?把摆烂展现的清楚明白。
张乐宜颇觉没眼看,语气凉凉的道,“大哥你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陈闲余:“我脸皮厚啊。”
张乐宜彻底没话说了,这刀扎不到陈闲余心上。
一旁听着的张夫人,觉得这话听着就怪怪的,心里颇为不舒服,“……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你这不是?灭自己志气吗。”
但?张知越的学问有多好?,她自己也知道,刻意不提这一点?。
张文?斌默默接了句:“娘你看他有这玩意儿吗?”
张夫人立时脸一冷,横了三?儿子一眼,“闭嘴。”
于是?,在一边说风凉话的张文?斌顿时缩了回去,装作自己什么都?没说。
“嘿嘿,夸张了一点?点?,母亲别生气。”陈闲余闻言是?不管旁人说了什么,一点?生气也没有,讨好?的扭头朝坐在上首的二老笑笑。
张丞相不想听他们吵吵闹闹,累了一天了,只想歇歇,张夫人一时语塞,完全不知道该说他点?儿什么好?,“你啊你……少嘻皮笑脸的。”
“好?嘞。”陈闲余答应的爽快,可看神情是?半点?不受影响。
但?他知道,以?张知越的为人肯定不会是?无缘无故问这么一遭,还暗示他少出门,故皮了一通后,方问道,“二弟可是?在外面听说了什么?又或是?见?了什么人,所以?才来提醒大哥?”
张知越默默斜了他一眼,看来他还是?听得懂人话的,刚才不过是?又在故意装傻,心里气的哼了一声。
“大哥前些时候与四皇子一同去了张临青大人府上?”
本来他是?不好?奇,也不想打听发生了什么事的,因为他父亲和陈闲余肯定又是?瞒着他,所以?也不想问他父亲、之前是?跟张临青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从张临青最?近见?到他父亲时的反应,还有今天和他说的话来看,这事怕是?还没完,他也就私底下?悄悄打听了一下?,这才从礼部的某个大皇子一党的人口中得知,前些时候给张临青送礼恭贺他高升的人里,所有人都?被拒之门外,唯有四皇子和另一个年轻人成功进了张家大门,而与四皇子同行的另一人,就是?他的好?大哥陈闲余。
“咳,是?有这回事,你大哥闲着没事乱跑,已?经被我罚过了。是?又有人在你耳边乱说了什么?”空气蓦的一静后,是?张丞相率先快过所有人,淡定平静的开口问。
气氛比之前要严肃了些许,张夫人也严肃下?表情,在沉思着什么。
一旁的两个小的更是?心思不知歪到哪里去,所思各异,扫了一眼陈闲余,又看向自己的父亲母亲、二哥。
张知越简单的答了自己父亲一句,“只是?听人说起?这件事,别的倒也没有什么。”
接着他话锋一转,没有停顿,眼神直射向陈闲余,“就是?想问问大哥,那日为什么是?和四皇子殿下?同去?又为什么要去张大人家?我们相府并?不需要谁去送贺礼,以?张临青张大人的为人,无论是?谁送去他都?不会收的。”
从开始到现在,此?刻他的神色最?为严肃,甚至还带了点?儿凝重?。
他父亲应该早就知道,不出意外,就是?那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