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你,你说俩男的不行我就等你,别人是男是女在我眼里都无性别。你要真想给我介绍对象,就自己吧。”

苏晓原还捂着脸,他确实是磨叽,可无论是谁像他那样长大,很难长成说一不二的性格。“这个……这器械是练什么的啊?”

干,硬核转移话题。张钊拿他没办法,谁先动心谁傻逼。“练这儿的。”

说着把手盖到苏晓原的胸口上,还摸了一把。摸惯了自己再摸这个,纯平的。

但自己还真是喜欢这个纯平的手感,可能是疯了,脑子里全是苏晓原单薄一小片的胸。

“你瞎摸!”苏晓原趁机躲开,想骂人又不舍得,好像亲完……俩人关系真不一样了。

“摸你一下至于嘛,咱俩都亲过了。”张钊不要脸了,坐上器械软垫,两肘和胸肌平行,支成直角,再握紧铁推手,“你再摸我一下,来,钊哥告诉你这怎么练……你把手盖我胸口上。”

“不摸,你自己推吧。”苏晓原才不上当,这人太无赖了,手也不老实。

张钊又来这一招。“你就是嫌我学习差,我学习不行,健身还不能教教你啊?其实我看得出来,你喜欢这些,喜欢有力量的,就是老没有自信,往后想学我教你啊。来,感受一下你钊哥!”

“谁没自信啊……我知道这个练什么的,何安告诉过我。”苏晓原确实对体特生的一切好奇,因为自己瘦弱,看他们练就羡慕。

他把小白手贴在张钊的左胸肌偏上:“不就是推胸的,你推。”

张钊一推,苏晓原手下的肌肉隆起好高一块,填满了他的掌心。

“知道这底下是什么吗?”张钊一下下推着,出着汗,汗从下巴流到锁骨,说不出多有力量。

“知道,胸大肌。”苏晓原往下摁了摁,根本摁不动。

“不是。”张钊低低地呃了一声,性感着说,“这底下是心脏,天天光琢磨你了。”

“你……流氓。”苏晓原把手抽开,掌心黏着的汗是张钊的,却一点都不嫌他脏。

俩人就在这种心照不宣又互相琢磨的状态下过一周,终于,到了新年班会这天。

高三9的成绩一如既往地差,稳坐全年级最末,除了一枝独秀苏晓原。班会这天,大家倒是比平时积极多了,但和其他8个班相比教室还是寒酸。

别的班班费收得多,9班的班费过完运动会只剩下一百来块。不再收班费是张钊的意思,他知道班里有几个条件不太行的,50块虽然只是他一顿饭钱,可在人家手里意义不一样。

到了新年这天,别的班张灯结彩,还有把K歌设备弄来的,凸显班级土豪性质。9班独自在拐弯这头,只将桌椅摆成凹字,留出一块空间来,聊天。

对,就是聊天。班委会买足零食和饮料,大家伙足足聊了半天。不设话题,不设界限,纯聊。

别的班都安排了大项目,什么抽签换礼物、挨个上讲台说高考目标。9班聊这个太过敏感,还不如开开心心聊上一顿,暂时忘记高考,其乐融融。再说,新年联欢折腾得最厉害的要数高一、高二。这就像运动会一样,高三学生并不太热衷搞这些,能放一天假比什么都实在。

毕竟摆在他们眼前的还有作业,体育生成绩再差也不敢太堕落。张钊就是,没遇上苏晓原之前他只想考大专,现在他想考个本科,三类本就行。

1月2号这天高三照常上课,15号期末考试,还有两周。

张钊收好干毛巾,和两个兄弟一起换衣服。“昌子,你新年礼物买了没有啊!”

陶文昌正在帮何安绑绷带。“买了啊,昨天晚上送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