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痛不痛?对不起是哥哥不好,哥哥没来得及收回剑。你为何......”刚才他紧绷着神经,没注意到暴君怀里的是自己亲妹妹,出手又快又狠,恨不得将暴君捅得对穿。

发生如此变故,大臣和其家眷都被分开带进了偏殿里等候审讯,不到天明,怕是不会放他们回去了。

陆瑾月本来都要得手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陆瑾月,你敢说你没想和他合谋杀害朕吗?”沈云骁清冷的眸子直视着她,企图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绝望的情绪。

“我没有,我对、对天发誓,我此生、只爱、只爱皇上一人。”陆瑾月拼着最后一口气跟沈云骁告白,说完脑袋一歪就昏到在了沈云骁的怀里。

“妹妹!”陆明川绝望地嘶吼一声,他难道和要妹妹一起死在这里了吗?

“先把他关进牢里吧,今晚辛苦你了。”沈云骁抱起陆瑾月转身离开。

马公公去请了御医来给陆瑾月治伤,而沈云骁独自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簌簌落下的雪花,心中沉思。

他中毒的事知情者都已经下了十八层地狱,陆瑾月是何处得知的?

虽然刚才陆明川刺过来的那一剑,他有绝对的把握能够躲开,但是他完全没想到这女人会主动为他挡剑。

平常的深闺女子见到刺客手持长剑地冲出来,怕是都要吓昏过去了吧?

难道是这兄妹俩串通好的吗?

还没等他想明白,陆瑾月痛苦的呻吟声拉回了他的思绪。

“陆姑娘,忍着点,要拔剑了。”宝珍在一边轻声安慰道。眼眶红红的。

陆瑾月思绪不明,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长剑被拔出来的瞬间,陆瑾月痛苦地闷哼一声,又一次昏了过去。

“她若是死了,朕要整个太医院陪葬!”沈云骁的身影冷冷地响起。

看到这么多血流出来,他整个人就莫名的烦躁。

那是一种他无法掌控的感觉,是一种从心底里发慌的感觉。

御医本身就已经年迈,被这么一吓,手就抖个不行。

沈云骁看不下去,挤开他亲自上手。

宝珍跪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除夕夜,整个宫廷充满了血腥味。

等沈云骁给陆瑾月上完药包扎完伤口,都已经是子时了,他累出了满身的汗。

陆瑾月已经安然入睡,留下宝珍看着陆瑾月,他带着满身风雪出了宫。

阴暗潮湿的大牢里,关押着许多犯人,此时他们都躺在在稻草上面睡觉,沈云骁一进入这里就嫌恶地皱了皱眉头。

血腥味夹杂着屎尿味和脚臭味霸道地钻进了他的鼻子里,他忍不住干咳了一声。

“云骁?你怎么过来了?”花无漾一转头就看见站在台阶上迟迟下不去脚的好兄弟。

“朕来看看,陆明川招了吗?”沈云骁扭头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步步走了下来。

十字架上绑着的蔫头耷脑的犯人正是刚刚行刺失败的陆明川。

仅仅几个时辰的时间,他就变得邋里邋遢。

灰白色凌乱的衣服中间是个大大的“囚”字,被镣铐烤住的双手,手腕被磨出了血痕来。

沈云骁掀开衣摆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阴沉。

“还不打算说?大理寺有的是审讯的手段,你若不信大可一试。”沈云骁目光沉沉。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既已经落入你这暴君之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陆明川自暴自弃,不想多说一个字。

看他这样,沈云骁就知道今晚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果真是一个做事不过脑子的莽夫,枉他是个读书人。

“明明是个满腹诗书的学子,却甘愿被人差使来刺杀朕,朕的身边高手如云,你以为就凭你一个能杀得了朕?不若你将这幕后之人一并说了,朕便放你离开如何?”

沈云骁的条件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