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进医馆,定不是为了保胎,那就只有......

白芷柔唤了绿荷来,给了她一粒药丸。

“想办法把这个给夏玉凝吃了,你放茶水里也行,塞她嘴里也行。”白芷柔道。

绿荷激动地结果东西,她没有被白芷柔忘记!

她终于派上了用场!

这段时日都是阮嬷嬷在悉心教导郡主府所有的丫鬟,她也是其中之一。

如今她跟变了个人一样,气质出众,已经礼数周全,成熟稳重了。

绿荷得了命令立即回了荣王府。

她曾经是荣王府的丫鬟,现在又是白芷柔的丫鬟,要进一趟荣王府容易得很。

不过她也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地直接去夏玉凝的屋里给她下药,而是蹲在厨房跟新来的大婶聊天。

“咱们二少爷还是心疼夏姑娘的,你看这上好的血燕还温着呢,等下就要送过去的。”

大婶不知道这其中的秘密,她昨日才刚来,只以为这位夏姑娘是荣王府的远亲,是来暂住的。

绿荷趁着大婶出宫的空挡直接将药丸扔进了燕窝里面。

那药丸遇水即溶,化在了燕窝汤里。

又亲眼看着大婶将燕窝端去给夏玉凝喝下,这才回郡主府复命。

白父白母知道夏玉凝的事面色阴郁,没有半分喜色。

白芷柔心疼两位老人,便想着等她和沈昭大婚之后就送两人离开,这辈子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就别来京城了。

天色渐暗,夏玉凝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夏明阳才拿着汤药过来。

“大夫说了喝下这药,要过两个时辰才会发作,你且等着。”

“等你身子养好了,我就找机会送你出去,离开京城,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夏明阳道。

夏玉凝下意识地不想答应下来,可如果她不答应她还能怎么办?

别的姑娘在她这个年纪都已经许了人家,她却变得如此声名狼藉,在这京城难道还能有人肯要她不成?

屋中点了灯,夏明阳已经离开,房中只有夏玉凝一个人。

她端起药碗,看着黑乎乎的药汁倒映出她憔悴的脸庞,仰头一口气全喝了进去。

汤药苦涩难闻,她干呕了好几下,这才捂着肚子躺下了。

明日......等明日就全部都好了。

她会重新开始的。

夏玉凝在自己给自己画饼的时候就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大天亮。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夏玉凝急得将夏明阳叫了过来,“你不是说两个时辰就会发作吗?为何我一觉睡到大天亮?这药该不会是假的吧?”

夏玉凝心慌意乱,她感觉自己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一点,昨晚的药确实一点用都没有。

夏明阳迫不得已带着夏玉凝去了医馆,得到的结果是脉象平稳有力,怀相很好。

大夫还想说得更多,可他一看到夏玉凝的姑娘发髻就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可这真的是他行医以来难得一见的怀相如此好的胎像了。

夏玉凝又亲自问大夫要了药,回去煎了喝,可喝下去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绿荷把夏玉凝的事情如数禀告给白芷柔听,说得眉飞色舞的,一点都不稳重。

连鸣翠见了她这副样子也不由地撇了撇嘴,她甚至觉得自己的第一丫鬟地位岌岌可危!

白芷柔老神在在地听着,手上动作不停。

她正在画画,画的是两个人在夕阳下进宫的画面。

夕阳余晖,金光遍地,她仰着脸看他,眸中映着点点碎金,唇角扬着,两人熟稔地说说笑笑。

她很满意地点点头,放下笔的时候,绿荷也已经说完了。

她让鸣翠把这幅画裱起来,等新婚日再送给沈昭。

免得他太过得意忘形。

她与沈昭的婚事一日日接近,府里的气氛也浓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