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上前给周氏诊脉,李氏也想知道周氏到底如何了,喝了这么多的避子汤,总得有点用处吧?

池秉文看着御医紧绷的脸色有些紧张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刚才一路跑过来真是喘死他了!

御医紧绷的神色又放松了下来,没一会儿就撤回了隔着肌肤的帕子。

“如何了?”池秉文问。

“夫人有些气虚,孕期不要再同房了,还有不要刺激到她,孕妇不宜收到惊吓!”御医慢条斯理地收拾了自己医药箱。

“什么?她怀了?”池秉文和李氏异口同声。

不同的是池秉文是激动又兴奋,而李氏则是质疑和不信。

“夫人若是不信,再叫御医来诊断就是。”他行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妇道人家这么质疑。

“夫人该相信御医的诊断,再说周氏怎么就不能怀孕了?”池秉文皱着眉头说道,转头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汤药。

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什么?”池秉文指着汤碗问。

“这、这是避子汤。”李氏有些底气不足。

池秉文拿着碗走到外面伸手倒进了花盆里,“这种东西就不要了。在周氏生产之前,就由你来照看她的胎吧。”

池秉文将李氏赶走了。

周氏怀了身孕的消息不胫而走,看得裴氏眼热。

池秉文来她这里的次数也不少,但李氏来得更勤。

夫妻俩一个播种,一个送避子汤,她能怀上才怪!

可那周氏偏偏就怀上了!

宋廷越跟着大理寺卿四处查案,一身冷冽气质让大家闺秀们都望而却步。

千金小姐们纷纷问起昨晚宋府着火点的事情来,想必这满街的衙役都是和这件事情有关。

宋廷越心里烦躁得很,纵火案有很大概率和方宝林有关,可这个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怎么都找不到人。

“会不会是不在京城中了?”白裕丰骑在高头大马上问道。

“我觉得有可能。”张容安说道。

几人商量这要往城门外面找找看,方家不在京城,而是在离京城有段距离的镇子上。

宋廷越怀疑她已经逃回了方家。

只是几人才刚要驱马前行,就有个衙役跑了过来。

他们在城门外二十里地的地方发现了一具成年男尸,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在今天凌晨。

等几人赶到现场,哪男尸以及被蒙上了白布,周围也被控制了起来。

宋廷越上前查看,认出这就是他那多年不见的姨夫。

按道理来说,姨夫来了京城,定是会找上门来打秋风。

这么多年,年年如此。

可为什么这次没来,而且还被人杀死了,抛尸此处?

他的腹部有一处很深的伤口,那就是他的致命伤。

他的发上落了几根枯黄的稻草,他问了收城门的小兵。

凌晨果然有一辆载着稻草的车子出城,但是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了。

“可以按照这条线索继续找下去。先去方家看看吧。”宋廷越说道。

大理寺卿忙翻了。宋廷越同样也是。

天都黑了也不见他回来。

新的院子已经收拾了出来,下人们正在帮着搬东西。

池云枝腿上盖着毛毯正在画着图纸。

老太君很喜欢她,刚才非要把她珍藏已久的玉如意拿给她,被她婉拒了。

宋少恒一家子也来松鹤院看过她,见她安然无恙就放心了。

“只是可惜你那幅画,我还没看够就被烧掉了。”池云枝言语间满是可惜。

“这没什么的,大不了我再拿一副补上就是了。”宋砚声豪爽地拍拍胸脯。

自从知道他不用过继给大伯之后,对这个大伯娘也很有好感。

人长得漂亮又温柔,对人还特别好。

“你从哪里拿来的啊?”池云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