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才找到了偷偷进入大瑞朝的突破口。
虽然一路过来冻死饿死不少人,但是好在效果显著。
这么些年来,他们一直在偷偷大瑞进人,就为了等一个时机。
沈云恒野心勃勃,不甘心皇位被抢,这才和他们达成了这个合作。
这些计划是花老将军从被抓的头领嘴里撬出来的。
严刑拷打之下,这猛汉便什么都招了。
沈云骁听完脸色阴沉,把密函保存好之后就靠在陆瑾月肩头假寐。
车队行进了数十天,等陆瑾月的肚子都微微隆起的时候,车队终于驶进了京城城门。
沈维天早已接到了他的消息,带着众人等在城门之上。
等到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时,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临近城门时,沈云骁特意骑了一匹高头大马,枣红马更是衬得他意气风发。
父子俩遥遥相望,沈云骁忽然热泪盈眶。
众官员都在迎接他们进城。
等看到囚车里的半死不活的沈云恒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满脸污秽、头发凌乱的男人是他们曾经的太子殿下吗?
还有后面囚车里的外邦男人和外邦女人。
怎么还有外邦人存在?
前几天不是才出现过一波假的南陌国使者团吗?
当把太子和外邦人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一些读过书的书生很快便联想到了一些惊天大秘密。
“该不会是太子和这些人勾结在一起了吧?”
“很难说不是啊!”
“我的天,这不是就是卖国贼吗?”
话音刚落,一个蓝菜叶子便从旁边飞出来,准确无误地砸中了沈云恒的脑袋。
一时间所有的烂菜叶子、臭鸡蛋、馊掉的窝窝头全部都扔到了沈云恒的身上脑袋上,实现了它们最后一步的价值。
百姓们苦战争久矣,每次一打仗,那些年轻的士兵就得上战场。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年纪小的十五六岁就出征了,有些爹娘哭得眼睛都瞎了。
现在一知道这些战乱可能是太子造成的,把对战争的恨意全部发泄到了他的身上。
等进了宫,沈云恒的身上已经挂满了各种乌七八糟的东西。
他包扎好的那条腿也重新渗出了鲜血,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就像骨头里有上千只蚂蚁在爬一样难忍。
“好孩子,辛苦你了。”沈维天对着翻身下马的沈云骁说道,语气之中颇有欣慰。
沈云骁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沈维天,恭敬地单膝跪地,卸下戎装,他穿着一身玄色长衫,看上去颇有些清冷。
再抬头时,眼眸之中已是一片温润,就像小时候看父亲那样的儒慕之情。
陆瑾月早已看见了这位竹林小屋的白发老人,眼中满是惊愕。
但是转念一想,好像对方都已经给了那么明确的暗示了,她还想不到。
反倒是她有些粗心大意了。
“原来是您!”她惊讶出声,既高兴又激动。
“正事要紧,这叙旧的事儿我们稍后再说。”激动过后,她又很识大体地说了一句。
沈维天再次见到她心中也十分欣慰,这是他第一次以沈云骁父亲的身份出现在陆瑾月面前,他还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沈云骁还没来得及换衣裳,就又带着一群大臣去上了早朝。
今日情况特殊,虽过了早朝的点,又没到晌午,聚在一起上早朝画面十分肃穆。
尤其是太上皇坐在龙椅旁边的时候。
两位皇帝同时出现,这场景实属罕见。
沈云恒犯的事情太过严重,大理寺已经不适合审理了,能审的只有他这个太上皇!
当沈云恒一身污秽被抬进来的时候,众大臣一阵唏嘘。
有些老臣之前支持过太子,如今知道他做的恶事,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