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把这栋房子,名下所有的现金都留给了你。这个条件已经很不错了。”
遇瑾年只是陈述了事实。
谁料,温晴突然失心疯般向遇瑾年冲了过来。
“什么叫不错了?你还是不是我儿子?我怎么养了你这个白眼狼。你不孝啊你!”
她抓着遇瑾年的脖领拼命拉扯。
遇瑾年只是由着温晴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入夜,迈巴赫缓缓停在司家门口。
“在你家门口。”
司婉刚洗完澡准备睡了,接到遇瑾年的电话本能的去了窗边。
指尖把窗帘扫了一条缝隙。
无边际的黑,迈巴赫关了车灯。只有内饰灯朦胧的亮着。
男人影影灼灼的轮廓在车窗里微动,好像点了烟。
司婉:“嗯。”
温温的一声。
他不再说话,她听着他的沉默。
……
翌日。
司婉去餐厅用餐,刚坐下就听院子里传来顾意如指挥的声音。
“那个姓遇的手段真卑鄙。”司年进来,他今天穿了一身正装,发丝都梳到了脑后。
司婉没关心司年对遇瑾年的评价如何,她倒是饶有趣味的看着司年。
“看什么看,哥也不是帅一天两天了!”
司年像个没骨头的似的挂椅子上,一脸的郁闷。
“怎么了一大早的,那头型弄的是啥?牛舔的一样。”司婉好笑道。
司年咬牙切齿的:“那个林西西来京都了。”
司婉:“哦。二嫂来了!”
“……滚蛋。”司年拿起一颗花生丢司婉。
司婉一张嘴,精准的接到了嘴巴里,一边咀嚼一边问道:“你究竟是对人家小姑娘哪一点不满意?”
“说你也不懂。管好你自己得了。”
司年拿了一颗花生米抛向空中,仰起头张开嘴,成功的用鼻孔接住。
怪不得这么大岁数还找不到老婆,司婉在心里想。那眼神就像看一个傻子。
“我吃好了,去上班了。”
“送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
司婉出了门,发现顾意如坐在遮阳伞下目光紧盯着遇瑾年院子里的装修工人。
专注的连她都没看见。
“……”真是变得够快的。
一个小时车程,司婉到了窑口。遇瑾年的执行力很强,昨天村民刚同意了动迁意向,今天就华鼎的律师团队就带着拟好的合同过来了。
“司匠,今天我想请个假。下午就能回来。我的工作部分已经做好了。”琉令请假,这是少见的。
“行。”司婉很爽快的就批准了,不问原由。
夏日,骄阳似火,大地被烤得滚烫。
司婉换好工作服进了窑洞,窑炉散发的热气与暑气交织,令人几近窒息。
司婉却毫不犹豫地踏入窑炉内室。她身着粗布短打,汗水瞬间湿透衣衫,紧紧贴在后背。
几缕碎发被汗水黏在脸颊,是一个成功女性最原始的勋章。
窑炉内,火光熊熊,温度高得惊人。
司婉手持工具,仔细检查每一件正在烧制的瓷器坯体。
目光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时而轻轻转动坯体,让其受热均匀;时而凑近观察色泽变化,凭借经验判断烧制程度。
火焰映红了她的脸庞,豆大的汗珠滚落,她也浑然不觉。
频道的的工作让她双手生出了薄茧,灵活、精准的操作在其他工人眼中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她深知,每一道工序、每一个细微调整,都关乎着瓷器最终的品质。
正是这份亲力亲为的严谨态度,让司婉还能在千年后把瓷器烧制的手法熟烂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