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到底是个不成气候的,慌的身形塌了。先前那副大言不惭的姿态不见了踪影。
紧咬下唇,眼神不再坚定。
吴从继续道:“现在就差小姑娘了,若她能说出实话这件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你哪这么多废话,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相信法律会还给我父亲一个公道。”
司婉推开吴从出了门。
“诶?司匠!”吴从喊的急切,可脚下却是纹丝未动。
“王文文是吧?是黑是白你比谁都清楚。
告诉你个秘密,司教授是华鼎遇董的准岳父。
你若是觉得自己有本事跟华鼎掰手腕,你大可试试。
还有,我们遇董还有不到四个小时就回来了。
一旦他插手,你的命运……”
吴从只言于此,说完便抬脚追司婉去了。
二人回到车上,司婉这才有了笑脸,揶揄起吴从:“演技不错。不当演员可惜了。”
吴从傻笑:“在遇董身边久了,耳濡目染。”
“……”情商堪忧。
*
王文文给王白石拨打了二十几遍电话有是无人接听状态。
“咚。”手机摔落。
她总算是信了吴从的话。
四十分钟车程,迈巴赫抵达司家。
但只停了一脚,又一脚油门开走了。
“这帮疯子都不睡觉的嘛?”
司家门口被媒体围的水泄不通,少说也有三十家传媒守在那。
吴从但凡反应慢一点,今天他就别想开走了。
司婉头靠着窗,脸上有疲色浮现,问吴从几点了。
“十点零五分。”
“去机场吧,我睡会。”
司家二楼,司年和司礼站在窗前目送着迈巴赫与夜幕融为一体。
“哥,咱们什么时候行动?老三家都回不来了,你还在等什么呀?”司年急的直转圈。
“我们什么都不用做,现在只有沉默才是维护父亲。剩下的交给老三。”
事发时,司礼第一时间接到司婉的电话,只有两句话:「相信我,交给我处理。安抚好妈妈。」
司礼无法表述,无法表述他就是对司婉深信不疑。
凌晨的国际机场浸在深灰里,玻璃穹顶漏下的月光把停机坪染成银灰色。
遇瑾年的黑色风衣下摆扫过地面的反光,像是把浓稠夜色剪开一道裂缝。
私人停机坪的廊桥尽头,司婉蜷缩在车后座,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车窗上的冰花那是她反复呵气凝成的霜。
引擎声在寂静中炸响时,她正抬头数着夜空上的星星。
当那个颀长身影从舷梯转折处浮现,司婉突然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撞碎了车内的空气。
男人步伐很急,机场的地灯在他眉骨投下阴影,却遮不住眼底灼灼的光。
眼泪毫无征兆地涌出来,她慌乱地用袖口去蹭,莫名其妙的愣了愣,却在看见对方加快脚步时反而笑出声。
车门被拉开的瞬间,带着夜露寒意的大衣裹住她,遇瑾年的手掌重重按在她后颈,呼吸声近在耳畔:“哭了?”
男人说话时胸腔的震动透过衬衫传来,司婉把脸埋进他沾着晨露的衣襟。
却听见头顶传来低哑的叹息:“出息,我还以为你多厉害。”
瑾园雕花铁门在引擎声中悄然开启,鎏金灯笼在晨雾里浮着暖黄光晕。
迈巴赫碾过青石路面的沙沙声里,遇瑾年已经解开安全带俯身过来。
司婉还未反应,腰肢突然被托住腾空,男人西装袖口擦过她裸露的脚踝,带着体温的掌心隔着牛仔布料烙在臀窝。
“谢谢,我是有点累了...”她低声着攀住他肩膀,指尖陷入剪裁精良的风衣布料。
遇瑾年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提着黑色包装袋。袋口露出一角深蓝色丝绒那是蒂凡尼的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