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婉想都不弄想就可脱口而出:“晋代顾恺之的《洛神赋图》,现存的都是摹本,只有我的是真的。
那图的左下角有我的指纹,是我吃烤鸡时手指沾染了油弄上去的。
不过我可以修复,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能修复。
还有唐代吴道子的《八十七神仙卷》也只有我的是真迹。是用红色丝随意绑的。
王羲之的《兰亭序》真迹已失传,现存的都是唐摹本。
但,我的那个是真的。
米芾的最多,《研山铭》《虹县诗卷》《紫金研帖》《画史》《蜀素帖》。
再就是玉佩,玉扳指一箱,金元宝87个,银两一布兜,布兜下角有个破洞。”
司婉语速稍快了些,很快说完。见遇瑾年没什么反应便推他胸口:“喂,现在你信了吧?”
“信。”一个字也是白驹过隙的速度,然后司婉惊觉自己长高了。等反应过来发现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喂!你发生神经?”
遇瑾年用脚踢上了门:“背神经。”
*
正午的阳光像液态黄金般在玻璃幕墙流淌。
高耸入云楼层的落地窗将整座城市切割成无数反光的碎片。
空调出风口发出细密的嗡鸣,与走廊来来往往的鞋底叩击声交织成隐秘又刺激的节奏。
司婉后背抵着冰凉的金属文件柜,指纹锁的红光在她锁骨处明灭不定。
百叶窗斜切进来的光线在她颈侧投下栅栏状的阴影,像某种古老的刑罚。
男人的手指沿着那些暗纹游移,轻而易举就挑开了她的内衣扣子。
“婉婉……”嗓音欲望滚滚。
不知过了多久,司婉在男人的亲吻中醒来,清冽的味道扑面:“带你去骑马。”
“…我骑你大爷。”司婉现在听不得这句话,张嘴就是骂人。
遇瑾年轻笑了声:“亲大爷我没有,不过不沾亲带故的倒是有一个,如果你有兴致,我可以带你去北山墓园找他。”
“滚。”
周白没想到会再次见到司婉,上次的事情让他耿耿于怀。
“和金主来的?”周白的枣红马在起跑线旁不安地刨蹄,他攥着缰绳的指节泛白:“还想学骑马么?如果你给我道个歉,我倒是可以既往不咎。”
司婉站在马场边缘,偏头冲他笑,霞光落在她发丝上,风一轻动便闪成了细碎的珠光。
“嗯,我和你爸爸来的。你听说过妈给儿子道歉的?”
比起阴阳怪气,司婉还没服过谁。
“你……”周白气的不轻,没想到像司婉这种大家闺秀也能说出这么粗俗的话来,可很快又能理解了,嗤笑道:“也是,能青天白日和男人车震的女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不敢说的?”
司婉:“纠正你一下,是在暴雨雷鸣的白天车震。难怪做了马夫,原来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周白脸色铁青:“算了,和你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呵,你有人格?可别侮辱‘人’了。”司婉招手唤来了真正的马夫:“给我牵匹马来。”
“赌一把敢么?”挑眉看向周白:“条件嘛你输了之后给老娘滚出这里。可敢?”
“呵!”周白笑了,气笑了。
他一个职业马术教练,全国排名前五的马术运动员,竟然被一个连上马都不会的女人给挑衅了。
这怎么能忍?
“好啊,你自不量力也就别怪我不客气。”周白高昂着头颅问道:“若是你输了呢?”
“输?没写过这个字。”马夫牵了一匹黑马过来,司婉接过缰绳又道:“不过今天之后,你只要不离开这个圈子,那你将会一直输。”
周白权当司婉在装腔作势,冷哼了声:“若你输了,陪我车震一次。”
司婉也懒得再和他废话下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只要你有本事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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