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还特意回了遇瑾年的卧室把浴室里不能看的东西打包带走了。
到达牧原马场时,司婉整整迟到了一小时零四十分钟。
本以为那个叫周白的早就不在了,没想到司婉在咖啡厅找到6号桌时正瞧见周白烦躁地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古铜色的脖颈上青筋暴起,手机屏幕在他手机按灭又按亮,反反复复。
“先生,这是您点的第七杯黑咖啡。”服务员小心翼翼地放下托盘,被男人森冷的目光刺得退了半步。
司婉挑了挑眉,随之走了过去:“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周白抬眸,只一眼,呼吸就在喉间凝滞那个让他等了九十分钟的女人,正站在光晕里展颜一笑。
及膝的黑纱修身裙勾勒出腰臀惊心动魄的曲线,鹅蛋脸嵌着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活脱脱从旧上海画报里走出来的名媛。
“司婉小姐?”他霍然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尖锐的声响。
女人眼波流转,指尖轻轻在腰间的细带扫过:“让周先生久等了。”
尾音带着矫揉造作的软糯,却在周白听来像勾魂摄魄的小调。
“不会,我也刚到。”周白矢口否认,心里却在想:这带去他的圈子绝对有面子?
十分钟后,两人站在马场边缘。周白看着司婉踟蹰的背影,喉结滚动。
她的长裙下摆被晚风吹起,露出小腿匀称的肌肉线条。
“其实我不太会骑马......”司婉转身时眼睫低垂,手指无意识地抚过马鞍上的雕花。
周白心中暗喜,长臂一伸将她圈在马厩旁:“我教你。“
体温透过衬衫布料灼烧着司婉的后背,她垂眸掩住眼底的戏谑。
黑马载着两人缓步前行,司婉感受着男人紧贴的胸膛,指尖轻轻摩挲着马鬃。
突然,她双腿发力夹紧马腹,黑马仰头嘶鸣着窜了出去。
“司婉!”周白惊呼着抱紧她的腰,却见女人仰头大笑,墨发在风中飞舞,哪里还有半分柔弱模样。
观景台的玻璃幕墙后,遇瑾年捏碎了手中尚未点燃的雪茄。
昨夜还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女人,此刻正倚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巧笑倩兮。
“呵。”怒火奔涌。
“周先生的教学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
低沉的嗓音惊起树上喜鹊。周白抬头,只见穿着手工定制西装的男人逆光而立,皮鞋踩踏地面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司婉浑身僵住,昨夜男人在她耳边低喘的“婉婉“仿佛还在回响。
她僵硬地转头,对上遇瑾年阴鸷的目光,后背瞬间沁出冷汗。
“遇瑾年......“她刚开口,就被男人扯着手臂拽下马。周白想要阻拦,却被男人冰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牧野马场的教练,是这么教客人骑马的?“遇瑾年森冷的目光扫过周白,托臀将司婉抱起。
就,跟抱小孩似的。
司婉窘迫,脸色通红。
“放我下来!你弄疼我了。“司婉挣扎着,却被男人捏着下巴逼迫对视。
遇瑾年贴近她耳畔,声音低哑如野兽:“疼?昨夜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周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直到两人身影消失在马场深处,才发现自己的衬衫已被冷汗浸透。
远处传来女人压抑的惊呼,夹杂着男人暴怒的低吼:“看来是我昨夜不够卖力,让你有力气勾引野男人!“
司婉被扔到休息室的沙发上,遇瑾年扯开领带的动作充满危险气息。
她缩在角落,看着男人一步步逼近,突然笑出声:“遇总这是在吃醋?“
“吃醋?“遇瑾年掐住她的腰:“我只是在教训我的人。“
他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司婉却心情大好,心里冷笑遇瑾年,你失控了。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司婉望着男人绷紧的下颌线,突然想起三年前退婚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