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从哪跌倒就从哪站起来,荷官见惯了司婉这样的赌徒。
在他们眼中,这是上头了。
荷官的身体跟着音乐的节拍颠的有节有奏,扬眉道:“ok,嚟罗。”
10秒钟后……“又是十一点噻。”
结果显而易见,司婉又输了。
这次没等司婉说话,身后的保镖已经把筹码拿来了。
无缝衔接。
一箱筹码五百万。
两个箱子就是一千万。
司婉:“…按细”。
输。
“按细。”
输
“按细。”
输。
在赌场输掉一个亿要多久?
一分钟也是它,一天也是它。
司婉输掉一个亿只用了半个小时。
按理说,像司婉这种一直输的,荷官理应乐的合不拢嘴才对。
刚开始,他也确实乐见其成,连规劝的话语里边都带着钩子。
可现在,荷官小哥脸色越来越不对劲,节奏也跟着慢了下来。
大额赌资一旦一直押一个点,那其他小啰啰押相反的点,就会一直赢。
问题在于,为什么会一直没有出现‘小’?
为什么?
自然是有猫腻了。
“怎么?”见荷官不张罗开始,司婉问道。
那口气,分明是明知故问。
“新来的?”她又问。
但凡老练一点也不会一直控制骰子是‘大’点。
现在这种局面,荷官为难。
为难了荷官,司婉也别想好过。
“这位小姐。”终于,荷官身旁坐着的男人开口了。
这位小姐四个字,说的字正腔圆。
竟是京都口音。
司婉看向说话之人,脸上始终端着淡淡的笑意。
她没开口,等着听那人能说出什么来。
“免贵姓温,温时。小姐怎么称呼?”
温时……
是了。
司婉此刻坐在这,正是为温时而来。
京都下午时分,司婉正为现代工艺品手稿烦心之际接到了蒋寒笙的电话。
男人开口竟是先心情舒畅的笑了一通,才说:“听说你去遇瑾年的地盘挖坑?”
司婉没问他是从哪弄的她号码,那种神通广大的人,想查个号码还不是动动嘴的事。
而是说:“看来,你是真的和琉璃有关系了。”
夕阳余晖斜洒,司婉倚靠在窗边,看见院门前的那路上有一辆豪车缓慢的滑行经过。
迈巴赫,黑色车牌:4455
如果她没瞎的话,那是遇瑾年的车。
“就不能是巧巧?”蒋寒笙是懂幽默的,成功惹来司婉白眼。
“蒋三爷找我到底何事?”
他们这种人层次的人,话不是用来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