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问你话,哑巴了嘛?”巧巧气愤的伸出手指,指着司婉质问。

“再不说话,我就告诉先生了。”她不说报警,却要向先生告状。

司婉单手撑着土坑的边沿跳了上来。

“嘶。”扯到腿根的淤青,痛的她蹙起眉头。

她不是什么矫情的人,缓和一下也就过去了。

一时间,思绪陷入了取证,论证,推翻,反反复复思考之中。

东西,她出事之前确定就埋在这里。

无比确定。

埋藏深度要浅于此刻的深度。

有据可依的。

砍头前,他就听到了风声。

没有那么多时间做精心处理,也是没想到还能有挖开它的一天。

所以,埋的不深。

那时候她的想法,即便便宜了后人,也绝不充公。

可现在,东西不见了。

如果东西还在,三个她亲手特制的官皮箱早该出现了。

结论。

东西丢了。

“你记得你好像不是哑巴吧?”

巧巧突然提高了音量,一连说了好几句话,被都无视。

她那个气呀,豆子眼瞪的快发芽了。

“滚。”司婉抬腿就走,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巧巧在身后气的直跳脚,恐吓道:“看我不把你告诉我们家先生。我家先生可是蒋三爷。弄不死你。”

脚步调转,流畅的像在T台转弯。

“你说谁?”司婉侧着耳朵,生怕听错了。

巧巧以为司婉害怕了,得意的梗了梗脖子:“蒋寒笙,蒋三爷。”

“哼。”趾高气昂已经不足以表现她的优越感,必须加一声语气助词。

“你家先生是蒋寒笙,那遇瑾年又是谁?”

这个问题,巧巧回答不上来。因为她也搞不清楚,可脱口而出的话却是言之凿凿:“…他抢了我家小姐。”

至少她知道的是这样,也不算撒谎。

好,很好。

司婉转头走了,走之前极淡的扫了一眼那座封着琉璃的房子。

强抢民女,恶劣。

趁人之危,无耻。

好一个遇瑾年。

风华容瓷器册每季度更新16件。

接下来的三天,司婉足不出门整日窝在书房画稿。

司家的书房不比瑾园,没有景色环绕。城市气息太浓厚,又少了市井特有的烟火气。

仰仗回忆追溯大明,灵感倒是可以源源不断。

可偏生每季度的瓷器册尾页要有一款现代工艺品。

心烦,对现代工艺没什么兴趣,无从下笔。

意乱,那些财物到底是被后人挖走了还是被遇瑾年或者琉璃发现了?

当晚,司婉飞往港城。

当晚,遇瑾年破天荒的主动约了司礼在海富私房菜。

包间清新素雅,司礼到时桌子上只有两杯清水。

温度:温。

“大忙人怎么有时间请我吃饭。”司礼看似控诉的话,可是字字句句都在打听。

他知道遇瑾年无事不聚。

遇瑾年今日褪去了一身正装,只穿了件短袖白T,下身搭配同色系的休闲宽松长裤。

发丝蓬松,鬓角修剪的很短。轮廓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