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唤着想要推开,却被司婉滚烫的手指按在唇上。

她湿漉漉的眼睛映着他紧绷的脸,指尖慢慢滑向他绷紧的下颌。

“救救我,救我”她呢喃着贴上他发烫的脖颈,呼吸间全是醉人的蛊惑。

遇瑾年眸色沉:“我是谁?”

“不管你是谁。”

空气瞬间凝结,只剩呼呼作响的冷风。

“呵!谁都行……”指节咔咔作响,像在捏碎看不见的玻璃碴。

遇瑾年喉结上下滚动着,喉间滚出低哑的咆哮,像是被困在兽笼里的猛兽:“……本打算放过你,是你自找的。”

男人起身而上,司婉惊呼,可声音很快变成了控诉般的低吟。

发梢垂落的阴影里,瞳孔烧着淬了冰碴的火,遇瑾年立起上身,单手撑着软床。

扯开衬衫,扣子崩裂出杀伐般的脆响。

大片胸膛似逃出寒冬的救赎,司婉弓起上身,整个人贴了上去。可很快又被压回圆形。

“快点,该上马车了”神志不清的司婉手忙脚乱,在遇瑾年身上拱火。

“马车怎么还不动?再不跑来不及了”急切中,司婉掀开了马车的帘布,抓住了马鞭。

心安般呼了口气:“终于上车了。”

男人低头,额头密汗掩盖不住凸起的青筋,视线缓缓移动到黑色深V处。

“撕拉!”那层薄薄连接的肉色纱飞向半空。

胸臆间的曲线正像被潮水冲刷的沙丘,随着喘息泛起细碎的潮红。

那道起伏的棱线突然撞上他发狠的视线她贴近时,软尖如同火柴在磷面上擦出转瞬即逝的星火。

“冷”

“马上就不冷了。”低沉的嗓音落下,卧室里骤然响起了一声惊叫。

月色朦胧,泳池里的人越来越少。

禹彦赢了张晨,却找不到司婉。

“司婉呢?”两人目光看向文文。

文文咬了咬唇:“婉婉姐,喝醉了,吴秘带她去休息了。”

“你。”禹彦冲向酒店。一种不好的预感几乎吞噬他。

张晨愣了半晌:“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样子吧?”

文文抿唇:“…我不知道。”

张晨和文文找到禹彦时,见到的是他指节抵在门框上,像根绷紧的琴弦。

房内传来床架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混着司婉破碎的喘息。

禹彦低头看着自己倒映在金属门把手上的木讷面容,撰紧了拳头。

“还要听多久?”吴从放任禹彦靠近那道门有故意的成分。

私怨也好,解除后顾之忧也罢。

他都这么做了。

“卑鄙无耻。”禹彦咬牙切齿,猝不及防的挥舞起拳头往吴从脸上狠狠打去。

*

“啊!马车好快,再快一点,我们就逃出去了,快一点,再快一点。”

那一声声再快一点,就像催命符。男人接近疯狂:“乖,大点声叫。”

马车在丛林里极速奔跑,车轮水滚过坑洼,水渍溅射在路两旁的野草上。

司婉抬起头往后看,发现后面有人穷住猛打,失控大喊:“追上了来了,快一点啊!”

再看向前方时,发现人车前方竟是悬崖峭壁。

突然哭出声:“到头来,还是死路一条。”

“咚”的一声,马车滚落撞击的声音清晰传入耳中。

司婉轻笑了声,认命般的让自己跌落。

昏睡了过去。

“不要打了!”文文吓的失声痛哭。

吴从和禹彦你来我往脸上都挂了彩。

张晨也没好哪去,拉架没拉成,倒把自己弄的破马张飞,右眼青了一大片。

就在这时,用漆考究的白色门板打开了。

滚在地上的二人顿住看向光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