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蒋寒笙的拍卖行开幕不走寻常路,那么遇瑾年的华扬揭牌便是足下生辉煌。

每一脚,每一步都走的严稳。

28件瓷器在昨天出窑,司婉全程亲力亲为,且昨天还查看过。更有琉令和安保团队严防死守。

如此这番强度,遇瑾年还是亲自过去了一趟。确认万无一失后赶回京都已是夜的10点。

“诶?车位被占了。”远远的,吴从就发现他们老板的单独车位上停了一辆白色宝马车。

一句话的功夫迈巴赫临近。

“我去知会他。”吴从作势下车。

哪个部门的傻子?这位置是他能停的么?

“无妨。”遇瑾年这日极有耐心:“把这些拿给司匠。落款不理想……改。”

“?”

吴从吓了一跳,明天就开门营业了,这个时间改稿不是扯犊子呢么?

好在,遇瑾年又说:“加上她的名字,民族情感需要有粘性。”像是预判了吴从接下来会问的问题:“钥匙留下,送完东西你可以下班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吴从消失的很快。

遇瑾年坐在车里没动,慵懒的眸子不含情绪的看着宝马车前的人。

那目光极淡。

灯光刺眼,陆然也发现了迈巴赫。但浑然不觉自己占了人家的车位。

满心焦急的在原地踱步,和司婉在医院见面那天本来约定了饭局。

可不曾想,连后天还没到。第二天他就收到通知要到邻省支援一个月。

这不刚回来他就约了司婉,想补上那顿饭,以表歉意。

司婉这一个月忙得焦头烂额,今天团队复盘到9点结束,这算是这段日子下班最早的一天了。

本想早点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的,谁知陆然电话打来时已经告知她到了楼下。

这才应下。

陆然看了眼腕表,10点整。

再次拨通司婉的手机,听说马上下班陆然笑容绽放的无比灿烂,像个情窦初开的大学生,一边咧嘴笑,一边搓头发。

那是身心愉悦时会做出的动作。

好景不长,上一分钟还灿烂如花,下一秒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

没有意外,陆然驾车离开了。这顿饭又没约成。

迈巴赫车窗落下,发出好听的机械音。

火石擦响,蓝色火苗点白,猩红小点在男人唇瓣前持久发亮。

烟雾吐出,迷朦烟雾后面是男人微微上扬的嘴角,眼神里的不屑如同实质化的雾气,弥漫在空气中。

写28次名字用不了多久,司婉很快搞定。

“拿去给……”她回头。

哪里还有人迹?

‘给遇董’三个字也就不用说了。

整理好,伸了个满足的懒腰:“终于知道大家口中的牛马是何意喽~”

推门的声音传来,司婉回头。

被来人意外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她以为是吴从。

遇瑾年走进来:“这好像是我的办公室。”

他在司婉身后的沙发坐下。屈膝俯身拿了一张加了司婉二字的画稿,衣袖布料蹭着司婉脸颊而过。

冷檀香瞬入嗅觉。

“我以为你下班了。”司婉吞咽了下口水,往旁边挪了挪屁股。

捞来袜子,拢膝:“这次没问题了吧?”

她往脚上套袜子,脚趾圆润饱满,甲面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脚趾因往袜洞里钻紧紧挨在一起。

一个不符合实际的想法在遇瑾年的脑子里浮现:乖巧又可爱。

似也觉得荒谬,忽的笑出声:“呵。”

司婉顿住看向遇瑾年,眉头拧着:“别说又不满意?要改你自己改。老娘恕不奉陪。”

她以为又不行。

“草书体写的不错。”遇瑾年放下画稿,率先站了起来:“会议室等你,动作快一点